看见妳这模样,会不会如狼似虎的扑上来。」
「说什幺傻话?」好端端的,就挑这个时候提他呢。韫卿双颊微嫣,将身子整个浸入热水里;她掬着水泼洗着身子,睐了对头的妹子一眼,「现在会说笑了,心情好些了吧?」
回想起方才窝在韫卿腿上哭,以及阿娘问起时,韫卿直帮衬着她说话,要阿娘宽心;静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满怀着对姊姊的感谢,「姊姊……」她咬着唇,握住韫卿一手,「谢谢。」她真该感到庆幸,有这样一个胸襟开阔,又温柔相伴的好姊姊。
「没事就好。」韫卿淡然一笑,将布巾浸湿,拭着玉颜,对于静韬的事儿,也没多追究。
对此,静韬由衷感谢着;一样抹着脸面,像是想起了什幺,「对了,姊姊。」
「嗯?」
「妳……」静韬担心此问恐将洩漏自己的内心话,但若不问,又觉得怪难受的;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了。「当初知道是平哥哥要做妳师傅的时候,妳一开始不是顶气的嘛?」
给静韬这幺一提,韫卿也想起了那回遭遇。「是如此。妳不也看见了吗?那时候我真差些要对妳动手了哪。」
是没错。静韬该庆幸自个儿惹上的,是这性子温淡,又疼爱着她的姊姊,不然凭韫卿的手劲,不用半招就能将她放倒。「那又为何,妳能一下子便对平哥哥释怀,心无芥蒂的拜他为师呢?」当初看见,觉得姊姊就是这样,没什幺大不了,但今日始知,这样的胸襟,实是难得而且难为的呀。
「这也没什幺。」将背靠在浴盆上,韫卿耸了耸肩,「我对关平本就没气这幺久,再说了,关平言之有理,我若是个聪明人,也该知道,如何选择,对我才是最好的。」
「当然,我也是相準了,」说到这里,韫卿睇着妹子容貌,扬唇轻笑,「关平他确实是愿意倾囊相授。这样的人,才值得我拜之为师。妳说是不是?」
「嗯。」说理智,静韬一向认为她比这个姊姊更能分析利弊,了解眼前形势,也一直以为自己在才智上,超越过她;但今儿个,姊姊却是又让她体会了,自己的不足处啊。
「妳也遇见了这道题?」看见静韬低头省思,韫卿状似漫不经心,朝她抛来一道疑问。
「嗯。」静韬弯唇笑开,「不过,我已经知道该怎幺解了。」她笑嘻嘻的向韫卿扑去,抱住姊姊的身子,「多谢姊姊!哈哈,姊姊不愧是姊姊!」她忘形的搂着韫卿,激起整桶水花来。
「静韬!我可没洗髮的打算……」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韫卿看着自己湿了的髮,也只能无奈的笑着;这静韬,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
「你究竟是怎幺跟那姑娘说的?」
面对自家女儿的质问,庞统支支吾吾,终于还是据实以告。
听完了庞统的交待,季苓只是抿了抿唇,提醒他一句,「那可是孔明叔叔带来的人。」话出口,宛如泼出去的水,她只是担心,庞统他这幺说,会不会到头来,反而坏了与孔明的交情。
毕竟庞统个性古怪,除了孔明之外,似乎没见过几个同他交情甚笃的友人了。
「如果妳是担心这个,那就放妳一百二十个心吧。」庞统仰起头来,捻着短鬚,一脸自信模样。「吾友孔明不会是这种人,而且……那个小姑娘个性好强得很,应该不会去跟孔明告状的。」那声「奶娃儿」多刺耳啊!那个小姑娘不会这样让他继续叫下去的,如果她能及时悔悟,或许他还能勉强相信,她会是个可造之材。
就这样,庞统虽不是很期待,但还是有这幺「一丁点儿」的期待,当日从他家门狼狈出逃的那个「徒弟」,能把他的话听进去。
等了一日、两日,季苓望着门口,回头对他说:「她大概不会再上门了。」
「这样不也好?咱们图个轻鬆。」庞统蛮不在乎,仰头饮着热茶。他盘腿而坐,桌案上摆着公文,挥毫来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儿,全然不将静韬放在心上。
抬头看了看天色,季苓收刀入鞘,打算就练到这里为止,「家里没菜了。」
「那就去大街上买点东西来吃吧。」
季苓忍不住皱眉,而后轻叹,「我去买点菜来,外面吃,贵。」
「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