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力,反观方才他们行军时,将士步行,战马又已休养充足……更别说西凉马本就优于中原马!想不到他居然算计至此!马超这下已全盘了解了,不由得对此人另眼相看。
这场战役,高下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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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马超正为他的计策佩服不已;负责作为诱饵,引领着将士奔逃的马岱,可一点也不轻鬆!
他真要庆幸,他骑得是匹西凉宝马,否则,面对出城追赶的曹军,能否逃掉,还真未可知。
「快!再快些!」马岱领着五百名弟兄,与山岭间仓皇奔逃,其目的,就是要将曹洪引领至落石阵处;这五百名弟兄,正是军师派遣至潼关大门口,故意「睡」给曹军们看的。
虽然需以身犯险,但那年轻的脸庞上,仍不自觉的扬起笑来;只因潼关,已是他们的囊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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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在看见领着将士奔逃的那人,竟是他的族弟马岱时,马超不由得心急如焚。扬起战枪,就要下去救人。
「将军!」见得此状,为免马超一时冲动,坏了大事,他又是举起扇来,就挡在马超面前。
「你让开!」马超赶紧勒停了马匹,挥着手上钢骑枪,深怕伤着了他。
「不。」他细眉轻挑,望着马超的眼神澄澈而坚定。「若让将军您下去救人,则伯瞻将军、令明将军,还有我的苦心,便将化为乌有。」他瞥了谷间奔腾的曹军一眼,话语方落,那谷间杀声、马蹄声,一时之间,撼动天地。
「但,岱他……」马超指着奔逃的马岱;他已失了亲爹与亲弟弟,马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我自有安排。」他以唇型诉说着,一边注意着敌军步伐。
曹军的帅旗隆隆的踏进谷地,他望了谷口一眼,明白时机成熟后,向注意他已久的将士,挥下那雪白羽扇。
将士得令后,立刻朝对头的庞德打了旗号;两边顿时扬起战鼓,杀声震天。将士将準备已久的滚石、巨木,一股脑儿全推下山谷!
而最前头的曹洪惊觉中计,立即放弃追击,準备拨马撤离山谷。马岱所率五百名将士跑在前头,恰巧离开了落石阵区,也因此而得以安然脱险。
「这儿岂能让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岭上的他见状,指着身旁击鼓手;号令一下,数百名早已安排妥当的弩弓手,立刻上前,将箭矢全餵给了仍未倒下的曹兵。
一时人马嘶喊,曹洪所率兵马溃不成军;正当得意之际,他却是一脸凝重,立刻靠近马超身旁,「将军,请快命将士上马,準备两翼包夹之计!」他扯开喉咙大喊,而马超乃习武之人,听力不差,立即挥动传令旗,準备点兵结阵。
数百弓弩手不一会儿箭矢便已用尽,谷地里的曹兵死伤过半,但曹洪仍是领着剩余兵马,负伤退出了此谷。
此时斥侯亦来报,徐晃见曹洪领兵出关,亦是随后赶来支援。两头鼓声齐响,养足马力,蓄势待发的西凉骑兵,正準备策马冲锋。
马超、庞德依他计策,各领着三千将士,居高临下,便往谷口赶去。
望着两旁将士、战马奔腾,此时雨势终是稍缓,他撤下羽扇,笑得欣慰,却没注意头顶上的纶巾吸饱雨水,塌了一角。
此回全仰仗他的计策,马超军至此仍不费一兵一卒。身旁的副将替他集结了剩余兵马,正準备请示时,赫然发现眼前的军师长髮披肩,衬上那单薄的身子,哪里像个男人?「军师……您的头巾掉了。」副将满腹狐疑,却是不敢直问,只能指着那早已溼透的头巾,勉强开口。
「无妨。」他轻耸巧肩,扯下纶巾,回头一望,只见剩余将士早已集结,只等着他一声令下。
「咱们跟过去,準备接收潼关了。」他扬唇轻笑,挥动羽扇,指挥着大批将士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