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却是徒劳……所以才想,看看妳可否给我拿个主意?」
「妹妹说吧,两个人想总比一个人伤脑筋来得好。」
「茉白说得是。」朱唇沾上茶碗,饮了一口,而后逸出一阵轻叹。「是……关于我的终身大事。」
「欸?」茉白瞪大了眼,着实被这个话题给吓了一跳。
「嗯,陛下说我都这年纪了,不嫁还像个什幺样?于是让我亲自挑了个人选。」
「能……能让妹妹相中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了。」茉白笑着,声调却是不自觉的发颤。「妹妹说的难,敢情是还不想嫁?」
「倒也不是……」棠绯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打算怎幺样,只是拖着;她起身走到堂上,将那份名帖取来,「茉白妳看看吧,这是我自个儿挑的,目前唯一的人选。」
茉白翻开一看,见着了那人名字时,他的奇特样貌也立刻从脑海里跃了出来。
「原来是他……」
「听茉白这幺说,想必是见过他了?」
「有过一面之缘。」她轻轻掩上名帖,交还给棠绯。「妹妹见过他了幺?」
「见过了,还恳谈了一番。」
「那……妳喜不喜欢这人?」茉白敛下眼色,声调又轻又淡,叫人察觉不出情绪来。
「目前也就长谈过这幺一回,还说不上喜欢。」棠绯平静的答着,「只是印象不坏;茉白,妳说呢?这个人如何?」
茉白不由得想起那髮白似雪的男人;虽只见过一回,但他的温声笑语,仍然清晰;她还记得他说过,他喜欢红烧鲤鱼这道菜。
那日他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她温了一壶酒走出来后,已不见他蹤影,徒留彧一个人。彧一语不发,接过酒来便喝,十分烦躁似的。她想,那个人一定跟彧说了什幺;想问,却是问不出口,而彧他,大概也不打算对她明说的吧?
似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夫妻俩越行越远。
「这个人……」茉白抬起眼来,心底挣扎不已;最后仍是决定逼迫自己,狠下心肠。「这个人,是个明眼人,一定识得妹妹的好……妹妹又为何要犹豫不决呢?」
「嫁了吧。」
棠绯有种错觉,说出「嫁了吧」这句话时,眼前的茉白已不是她所熟悉的茉白。
「茉白,妳……」
她望着棠绯,忽地落下泪来,只是唇畔上,却是弯着笑的。
她这是私心作祟。
但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幺。
她已不能够再装聋作哑;她与彧两个人的事情,她全都知道啊!
她更是清楚,荀彧心里的矛盾,以及棠绯内心的拉扯,只因,这些她也没少过。
她们就有如连环般扣在一块儿,难分亦难解啊……
「妹妹……不,我该唤妳一声『棠绯』。」茉白全身颤抖着,像是压抑着什幺。「现下的咱们,不是姊妹,我……我们只是女人。」
「同样深爱着彧的女人。」
棠绯笑了,悽怆不已。「果真……不能瞧轻了茉白妳啊。」
这些年来,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人互相吸引,越走越近;旁人,尤其是家人不停的替她抱不平,荀慧甚至冲动的要直接向荀彧把事情挑明的讲了,只是全给她挡了下来。
问她为何要如此做?有家人替她撑腰呢,她们全站在她这头。茉白知道,也很感谢,可她不能看着爹娘因为她们夫妻俩的事情,而与亲生儿子反目;不能放任荀慧将事情闹开,甚至要危及彧以及棠绯的名声;不能让孩子们对他这个父亲印象坏透。
没了彧,这个家哪能维持下去呢?同样的,没了她,她亦是不知谁来关心孩子们,谁来替爹娘尽孝……
她的担子太沉、太沉;相较于彧、棠绯两人。他们知道幺……
她不是没想过暗示彧,却是数度打消了念头,尤其是在看见棠绯登门拜访那回之后,她便知道,就算彧能懂,他也不会回头的。
或者该说,他是回不了头了呢?
她知道,她不是彧真正喜爱的女子。
她并不美,也不年轻;什幺都不懂,不能够了解他的想法。她跟不上他。
棠绯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