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中,震耳欲聋,不多时只见原野上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景象看起来异常惨烈。越军的美女拉拉队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似要唤出越军身上所有的力气跟勇气。
楚优辞站在战车上,心悬在半空中,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双方死伤人数都是不少,在平原上作战,没什么可取巧的方法,对方骑兵大占优势,硬碰硬,越军最终要吃亏。纵然现在依然士气如虹,可是照这样下去,胜算仍然很小。她一想到兵败后的种种情景,心里忍不住一片悲凉。
空气里血腥味飘散得老远,楚优辞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但是,这个时候,她想到不的是延德的仇永远没法报,哥哥总归做不了皇帝,而是此战若败,丁浅语的安危,她握紧双拳,手心里捏出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犹豫着是否此时要派人到后方将丁浅语和王晓晓两人拼死护送走,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而自己,便留下来跟士兵们死在一处,想到这里,她心里涌上一股绝望,鼻中一酸,浅语,永别了,既父皇和大哥他们的仇不能报,我也无颜再活在这世上了。
她猛然睁开眼睛,便要招手叫一个亲信赶去后方,这时,西北方忽然尘土飞扬,如雷的马蹄声和滚滚的车轮声清晰的从梁军后方传来,并越来越近,她凝目望去,依稀见到一面旌旗上绣了一个大大的“雷”字。
楚优辞和白重润心中同时一沉:“雷松,完了!”
可是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雷松手下的剽悍的大队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闪电般冲进了梁军的队伍中,跟着挥刀一阵狂砍乱杀起来,梁军军中登时一片混乱。
白云郡李云怒气冲冠,横刀大叫道:“雷松!你这叛徒!竟然临阵倒戈!”
雷松大叫道:“越王爷是先帝的亲子,是继统之君!延德是篡位弑君的逆贼!到底谁是叛徒,到底谁对国不忠,你比我清楚!”
他这几句话说得清清楚楚,毫不含糊,早有人马上把这话传入楚白二人耳中,两人都是又惊又喜,楚优辞更是激动,红着眼眶,喃喃道:“父皇,你看见了吗?总算还有人记得你,总算还有臣子对你是忠心的。”
越军欢声雷动,人心大振,梁军见自己人倒戈,心下却已是怯怯,白重润跨上战马,将手中宝剑一挥,千军万马跟在他身后,与雷松的军队向梁军夹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