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缰绳,马儿一声长嘶,马车随后紧急停下,他惊讶的道:“过仁川几郡,再由东南入越?这。。。这不是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吗?就算以最好的马儿日夜不停赶路,要一个半月以上的时间才能到达越地,何况这条路异常难走,往回绕时,还得经过一片不小的沙漠,这。。。”
楚优辞冷冷道:“难走也比送死的好,你耳力非平常人能比的,难道你刚没有听到这位姑娘说的话吗?”
王猛迟疑道:“听虽然听到了,但。。。但王爷那边的消息不是不灵通,却从没听到这种风声,所以属下也不敢尽信,而且。。。而且枯寒先生已经[派人在往代国的途中作好万全的准备了。”
楚优辞道:“不管怎么说,只要有这种可能,我就得谨慎为上。延德绝不会想到我会往西走,现在就给他一个出其不意。你说你家王爷,是想见到一个活的我,还是一个死的我?”
王猛见她话说得这般严重,不敢再接口:“是!我马上掉头往西走。”说着再不敢犹豫,掉头马头,换了一个方向,顷刻间马儿便消失在远处的古道上,只留下一路扬起的长长的灰尘。
第 13 章
马车跑得飞快,但这车子虽然看起来不怎么起眼,跑起来却没有象普通的车那么颠簸,只是,车里的气氛静默得可怕,楚优辞此时带着人皮面具,那张焦黄又丑陋的脸上,却更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丁浅语小心翼翼的道:“对不起,我知道你很伤心,不过,不过这事你总是知道的好。”
楚优辞低低的道:“我以为延德放他们回封地,是因为我四哥没去,不能将我父皇的皇子一网打尽,心中有些忌惮,所以干脆把他们也放了,反正他派了朝廷的大将陪同回去,暗里接收了他们封地的军队。谁知。。。谁知他们竟早已丢了性命,他们。。。他们不是笨人,身边又有那么多幕僚谋士,如果说不知道延德的险恶用心是不可能的,可是。。。可是却还是选择回京城为父皇奔丧,哎。。。在这点他们就不如四哥,太。。。太傻了,我也太傻了,竟愚蠢的以为延德不会把所有事都做得那么绝。”
说着眼泪已不由自主的流下,她将头转向一边,只觉声噎气堵,胸膛急剧的起伏着,再也不能出声。
丁浅语见她如此伤心,心中也觉酸楚,她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嘴唇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