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是位才女呢。
走过中间石桥,书房外候着两位小厮,见江春华来,俯身行了礼忙往里去通告。
林守业生性多疑,生意上的事情所有大事都事事躬亲,最近染坊和布衣店分号的事令他忙的焦头烂额,三夫人又因女儿的事跟他嚼耳根,正好女儿回来后也没能和她好好谈话,今日得了空,便将她叫了过来。
听得小厮来报,林守业放下账本,扬手示意让人进来,钟伯见他终于歇下来,吩咐一旁的丫鬟上茶解乏。
江春华走了进来,林守业见她今日穿了件淡绿色的金丝织锦长裙,外套一件黑色绒毛披风,白皙光滑的笑脸半掩在松散挽起的浓密黑发下,一双大眼清澈明亮,看起来精神十足。
尤其是这与他极其相似的样貌,令他看着便觉心安,好歹后继有人了。
“爹,您找我?”时日一久,江春华这声“爹”也早已叫的顺溜,一点也不显突兀。
林守业听了心中一软,又想起三夫人的话,便拉下脸问:“又给江家送东西去了?”
见林守业这幅模样,江春华心中有些不适,她拿给张翠翠的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至于专程把她叫过来还摆着一张臭脸么,不过江春华如今一切都还得依傍着他,对他是一份也得罪不得,便做出为难的样子:“爹为这事儿不高兴了?”
“你把自家的钱财往外送,我难道还得高兴?”林守业端着茶杯,轻轻的畷了一口茶。
江春华心思万转,抬脸道:“可那方也将我养育了十六年,我岂能丝毫不顾他们,如今我是借您的便利让他们过好日子了,可这对您来说也损失不了什么,何不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积德行善,我需要积德行善?”林守业将茶盏往书桌上重重一放,偏头见钟伯候在一旁,便问,“你来说说!”
林守业原也的确没把江春华资助江家的事当回事儿,只不过适才瞧见她如此护着那家人,只觉这女儿完全不属于自己,心里记挂着别家,令他心里稍稍不愉快罢了。
那钟伯自从见了江春华,完全是当自己孙女儿一样喜欢着,且平日江春华见了他也恭恭敬敬的,这个孩子他喜欢的紧,听得林守业一问,便答:“小姐说的是。”
江春华心中一暖,这府里除了林守业,也还有个钟伯护着,整个人感觉不是那么飘忽了,便低头道:“爹,古人有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齐身’,您看您无所不有,何不助人为乐。”
这话说完江春华自己也觉得矫情,不过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人都喜欢被夸赞,听得江春华说他“无所不有”,林守业心情一好,也不与他计较这事,便道:“我今日找你来,不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