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有一些人,也在传……”
杨子轩哑然无声,没想到这盘脏水,竟让泼到他身上了。
“好啊,现在这盘脏水竟然泼到我身上了,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啊。”杨子轩声音冰冷。
“是不是你不是这样想的?”梵清丽显然不相信杨子轩会是这样一个不关心底层的人。
“清丽啊,这件事我确实弹压过,它不适宜通过媒体来放大。”杨子轩缓缓说道。
“为什么呢?底层民众那么苦?”梵清丽很是不解。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不适宜放媒体来搅混这个水,因为这件事十分复杂,但是我现在只想解决一些简单的层面。”杨子轩平静说道。
“什么简单的层面呢?一条人命,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呢?”梵清丽后退一步,像是不认识杨子轩一样。
“你说说你如果写这样一篇通讯稿,你想从什么角度去写呢?”杨子轩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换了一个话题。
“这位村民服毒自杀的原因,根源在于过高的农业税和提留统筹费……”梵清丽平静说道,“至于乡镇政府的粗暴执法,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根源在这个过高的农业税和提留统筹费。”
杨子轩走了两步,把手中最后一把鱼食洒落湖面,“我就知道你们记者会这么写,媒体会这么写,所以我不愿意让你们跟进报道,甚至不想让你们报道。因为你们会把这趟水搅混,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已经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杨市长了,你已经变了。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官僚,你只想着控制,只想着保住你的位置,你不再是那个我认识的挥斥方遒,中流击水的杨市长了……”梵清丽眼角不停有眼泪簌簌滑落。
“你走吧,你走吧……”杨子轩摆了摆手。
很快,梵清丽清秀的身影,消失在湖畔。
宋静聪走了过来。
“静聪。陪我走走。”杨子轩心里全是烦躁。
“市长是不是有种不被人理解的痛楚?”宋静聪说道。
“媒体的视角有点狭隘了,这个案子,目光不应该落在农业税的问题上,这个农业税问题是客观存在的,以现在国内的地方财力,根本就没达到减轻农业税和提留统筹费的阶段,而是应该将目光落在了乡镇政府的粗暴执法和官僚作风这个层面……”杨子轩突然说道,“我不想这件事引起过大的影响,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是。我觉得事情不简单,记者团体现在正在密集的前往都江调查,企图以此抹黑您。我觉得这背后有一只大手。”宋静聪眼光还是很毒,“梵清丽也不过是被蛊惑的一员,被所谓的新闻理想蛊惑的一员,您觉得呢?”
“这只手真的存在吗?”杨子轩微微眯着眼。
“有人算准了您的心理,认为你会因为很多港商投资,将要在都江县落户,所以你肯定不会对这个案子进行彻底查的,所以才大肆让记者进入都江县调查,这样您一个弹压媒体。封杀言路,刻板保守。不知变通,不懂民情。不察民苦的形象,就要被勾勒出来——这可是对您泼脏水的大好时机……”宋静聪在旁边低声说道。
“你说得很对,正是这样,我现在反而不能松口了,要配合人家演这样一场好戏,你说对不对?”杨子轩笑道。
“市长早就察觉到了?”
“我没察觉到了,但是我觉得有人会拿这个做文章,必要的时候,牺牲一点什么都是可以的。”杨子轩冷冷笑道。
“我在香港风头太露了,现在正是打击我的时候。”杨子轩抽着烟,缓缓走着。
……
办公室内,苗玉龙同样抽着烟,弹了弹烟灰,“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坐在他对面的赫然是广陵市委副书记白东山。
苗玉龙自从上次在办公会上,针对杨子轩的行动,失手之后,就一直对杨子轩怀恨在心,此时他对杨子轩的态度,早已经从最初的利益之争,变为个人恩怨。
最初杨子轩只不过他布局广陵一个阻碍。
但是杨子轩在香港所作所为,客观上,削弱了他树立权威的可能性,如果他在此前那次办公会成功挑战陈志温和温友亮之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