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轩摇了摇头,说道,“敲打一下就可以,这样吧,你让都江公安局交个检讨书上来,必须附带上同级党委书记的意见,上缴到市里来……”
毛西溪一笑,“这个敢情好,我看魏晓东同志,也该被敲打敲打……”
杨子轩笑道,“意思意思就够了,魏晓东毕竟是市委委员,也是广陵老资格的正处级干部,他知进退的。”
毛西溪恩了一声,他知道,杨子轩敲打魏晓东,恐怕有更深的战略意图,他也不能轻易揣测出。
杨子轩继续说道,“不过你的警队队伍,倒是要好好纯洁一下……”
毛西溪急问,“是不是警队里面出了内奸?”
杨子轩就把案发现场让省司法鉴定所的人钻了进去,并且重新对疑犯进行了司法鉴定!
“那肯定是警队有内应,疑犯死亡现场,早已经封锁,不是市局的人,没得到我批准,根本不可能重新进去!”毛西溪说道。
杨子轩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警队的忠诚很重要!不过,这件事最好悄悄解决,不能腾起大波浪,现在广陵问题不少,我不想看到几个被开除的警员到市局门前是鸣冤,更不想看到省厅去鸣冤……”
毛西溪明白了杨子轩的意思,说道,“开除警职,就有点过分,广陵多的是偏远的派出所,还是很缺人的,加强市局和分局,派出所的警员交流,也很有必要……”
杨子轩恩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时值深夜,杨子轩从卧室,下楼,看到许菁,小倩房间灯光已经熄灭,自个儿倒了杯咖啡冲泡了,啜了一口,站在电话前,伫立了半响,还是拿起话筒,拨通了医院的号码……
“喂?”
接电话的是张洁。
“是我!”
杨子轩声音沙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听得出来!”
“小姨他们都睡了?”
“在隔壁呢,估计也躺下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忽然想你了,我今天也打过电话来!”
张洁心头一颤,说道,“我知道是你打来的。”咬了咬嘴唇,又说,“这么深夜,你还想我这个表姐,骗鬼吧……”
杨子轩手一抖,杯子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粉碎,知道感情怕是难以挽回,又想起张洁以前对自己的种种好,很多话哽咽在喉咙。
张洁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说道,“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我爸又逼着我去相亲!”
“那你还会回来吗?你在金京的茶餐厅那些产业呢?”
“再说吧,也许吧!茶餐厅本来就是年少无知弄着好玩的,我回京城也会有人打理的,现在长大了,对它兴趣渐渐也就淡了,也许过几个月会卖掉吧,也许要过上一两年才卖掉……”
握住话筒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张洁感觉自己手都要麻木了。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你还会到金京开茶餐厅吗?”
张洁声音已经接近于崩溃,嗓音嘶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那么残忍了,别问了,就算我开了又怎么样,不开有怎么样……”
“我知道了!此去多珍重,早点睡吧!”
杨子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了电话的,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魂儿也没了一样,瘫软到橘黄色小沙发上。
迷迷糊糊中,杨子轩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个小毛毯……
“三更半夜的,你这是闹哪样呢?”
一看,却是许菁,整齐洁白的小牙齿,轻轻咬着红唇,双手撑在柔软的腰肢上。
“什么闹哪样啊?”
杨子轩艰难的挣扎从沙发上面爬起来,吸了吸鼻子,感觉头重脚轻,拿过纸巾擦了擦,才说,“都快感冒了,你还在说风凉话,你三更半夜爬起来,像个老鼠一样,我还没说你呢!”
“大半夜的,又打电话,又摔杯子的,不让人睡觉,还有理。感冒也是活该!”
努力摆出一副凶悍样的许菁,从沙发旁边的桌底拿出几包感冒冲剂,泡了开水,递到杨子轩面前。
把冲剂喝了大半,杨子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