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执摸着她湿透了的长发,唇未张,出声道:“朕再泡会儿便回去,你和倾儿先睡,长途跋涉了太久,不得休息,倒先陪朕劳心劳力。”
那一场寿宴,摆明了有人想看他的笑话,想看他如何颓唐一无所有,可妻儿归来,他便拥有了所有,志得意满。
百里婧摸了摸他的脸:“这不是担心陛下藏了两年的怨气发不出来吗?如今才算是好了。”
君执捧起她近在咫尺的脚,吻在脚背上:“小心肝,待明日朕好些,你才知道什么是朕的怨气,六宫无妃,静候皇后一人侍寝,以为方才那般动手动脚便够了?”
一本正经的暴君尽情调戏爱妻,百里婧自他身上瞧见了当初墨问的影子,正如他所说,从来是他,都是他。
……
十月初十,长安城下了一夜的雪又停了,最暖和的自然还是清心殿。
龙榻上,君倾睡在母亲怀里,一早醒来便瞧见有一只胳膊搂着他们母子,那只手很大,手指修长,正放在他的嘴边。
君倾用肉嘟嘟的小手握住,张了嘴就去咬了一口,“啊呜”一声,那手微微一颤,却没收回,任他握着任他咬。
小奶牙想磨一磨,并不太疼。
君倾咬了一口便翻了个身,想看看他娘醒了没有,却见他爹探过身,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爹爹……父皇?”君倾昨夜才学会的词,得亏他记性好,居然没忘了,他从母亲怀里爬出来,想翻过母亲的身子爬到父亲那儿去。
他爹担心爱妻被他踩疼,伸手将他的小小身子直接抱了过去。
父亲的手臂有力,手掌很大,跟母亲的柔软细腻截然不同,这是完全新奇的体验。君倾被抱起,咯咯地笑,一下子扑在父亲的肩膀上,张口就去咬父亲的耳朵。
“嘶……”
乳牙咬手还好些,咬耳朵便有些疼了,可他爹却满心欢喜,嗅着他身上的**,任儿子折腾。
“咬耳朵,父皇喜欢。”君倾松了口,还自顾自解释道。
“父皇的确喜欢。”君执大笑,儿子学的真快。
身侧的人忽然皱了皱眉,微微动了动,显然已被他们父子吵醒。
君执恶作剧地悄声对儿子道:“倾儿,和爹一起咬娘,嗯?咬耳朵玩儿……”
君倾瞪大眼睛点头,和他爹一模一样的五官都染着笑,还悄悄掩了他爹的嘴:“爹,嘘——”
“嘘——”君执捉住儿子小小嫩嫩的手指,抵在自己唇边笑了声,便抱着儿子朝爱妻凑过去。
“娘,嘻嘻……”百里婧还没翻过身,耳朵上就是一阵麻麻的刺痛,小小的人儿在他耳边笑,是儿子。
“倾儿……”她张口还没说出一句话,一道黑影自侧面罩了下来,唇舌立刻被吞没。某个人在儿子面前照旧放肆,一大早给了她一个长长久久的吻,勾着她的舌头尝了个够。
昨夜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他此刻定是带着笑,唇角弯起的弧度她已能描画。她不能动,任他们父子折腾,尤其是某人。
君倾忽然不干了,咬了半天没见娘有什么反应,忽然用小手揪住了埋头做坏事的他爹的头发,急道:“爹爹,不要咬嘴巴,君倾也要咬嘴巴!君倾也要!”
百里婧想笑,却只漏了一声低吟,那连儿子都哄骗的无耻之徒得寸进尺地与她唇齿交缠,吻得急,特别赶时间似的,能吻多久是多久,能尝多少是多少,他从来不肯吃亏。
“爹爹,别咬了,娘的嘴要疼的……”待儿子骑在他背上不满,快把他的长发拔下来当鞭子,焦急地挥舞着胳膊,君执这才罢休。
“好,倾儿,爹不咬了……”他答应着,轻轻松开了爱妻的唇。
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西秦大帝那张脸真是绝色,唇吻得嫣红,眼波流转,一肚子坏水。
男人一只手背在身后,防止儿子掉下来,勾魂摄魄的眼睛还盯着爱妻,轻声责问道:“美色惑人,美色误国,皇后可知罪?”
“爹爹,爹爹,我想骑雪狼。爹爹趴下。”君倾哪里懂父母在干什么,你侬我侬他感知不了,咬不着娘的嘴巴他也算了,只用小手拍着父亲的背道:“爹爹趴下!”
“倾儿别闹,下来,到娘这儿来。”见儿子闹他,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