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看不下去,请母后好生休养,这一局,儿臣定会竭尽所能为母后赢回来!”
“你是说,到了四月会有变?如此有把握?”白太后有了兴趣。
君越笑道:“至四月还剩一月有余,也足够去准备旁的手段了,如今这局面,以退为进是唯一的出路。既然现如今母后拿他们没有办法,何不一试?”
一母所出的两兄弟,白太后却从来不敢拿君越的天资从君执相比,时刻活在君执风华大盛中的君越,能有什么好主意?
然而,白太后也是算计累了,一时想不出更为奏效的法子,便从了君越所言,狐疑道:“君越,你莫要装神弄鬼,哀家准了你的奏便是,待到了四月若不奏效,看你如何同哀家交代!”
第299章 鱼死网破
白太后静养之后,君越、白露等人从慈宁宫被打发了出来,白国舅因惦记着白苍白岳两兄弟重回长安之事,也没心思再同两个小辈闲话,快步走下台阶,往国公府去了。
君越同白露虽有私情,在宫里倒是不敢靠得太近,毕竟白露本该是皇后之选,而君越却为亲王,若未曾历经诸多变故,他应当唤白露一声“皇嫂”才是。
待二人回了君越的承亲王府,白露提着的一口气才算吐了出来,然而,心却仍旧高高吊起无法落地。
也不再避讳什么,白露上前一步扯住了君越的胳膊,按捺不住害怕和慌张:“君越,方才在皇姑母面前,你怎的那般有把握?”
君越不语,白露眉头深锁面色发青,惶惶不安道:“他已经回来了,且如你所见,能照常上朝、会见大臣、去太庙祭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请高僧入长安。这种种是否足见他没有大碍?你说的四月又是什么意思?”
君越望着她,他那同君执有五分相似的面庞斯文干净,绝不会让人一眼瞧去便生敬畏,他静默了一会儿,才叹道:“露儿,如今我们正水深火热,除了冒险一试,还能有什么法子?听母后的意思,你大伯、三叔都回来了,他们是白家从前的当家人,一个都惹不起,再加上他,你以为我们还有几分胜算?”
白露被君越这番话吓得脸色煞白:“我原以为你同皇姑母承诺的都是真的!原来你在欺骗皇姑母!”
君越见她声音拔高,几乎能冲破承亲王府的围墙,因担心隔墙有耳,忙拽着白露的胳膊往里走,压低声音道:“莫要乱了分寸!你忘了咱们从下手的那天开始便没有回头路了吗?”
“是啊……没有回头路了……只有死路了……”白露苦笑着喃喃。自从她大哥白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回来,白露的胆子便比从前小了许多,父兄尚且不能依靠,她还能如何?
君越见她愁容满面,也是于心不忍,叹了口气拽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劝慰道:“露儿,别怕,天塌下来,左右有我顶着。那个人这会儿还不来找我们的麻烦,兴许是一时半会还抓不着把柄,或是尚无空闲来理会我们,若是他有朝一日秋后算账,恐怕我们还是难逃一死。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趁早谋划,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从前尚有机会做皇后,如今连皇后也做不成了,被他人占了去,清心殿内那野丫头还敢说是白家的种,是真正的白鹿之选。我呢,一直想要你,却要不到你,如何还能静下心来等他判决生死?”君越说得如此情真意切愤愤难平:“你一定要做皇后,不肯遂了我的心愿就此作罢,那我只好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达成你的心愿!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反倒畏畏缩缩了起来,哪里还像白家大小姐?”
君越的眼中有几多不甘和不平,甚至还有因得不到爱人而起的种种颓然和无奈,白露被他的眼神所刺激,那些因大哥白湛归来而衍生的恨与愁疯长,双眸透出深渊般幽暗的光,一字一顿道:“……好,那就来拼个鱼死网破,瞧瞧到底是谁先被斩落马下!即便是大伯和三叔回来了,可我父亲和皇姑母什么时候怕过他们?如今的白家是谁说了算,应当天下皆知吧?二表兄,你尽管去安排,一切事情由你做主,我会配合你的……”
见她如此听话,君越笑着在她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夸她道:“露儿,你倒是自谦了,数年之前你的胆子何其之大,一丝没叫我失望。若非你做得好,我如何敢夸下海口盼着四月?”
“什么意思?”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