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纳了他,完全没有一丝生疏,好像他们之前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恩……”百里婧随着墨问呻吟出声,他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还一边抓住她的手写:“婧儿,昨夜你折腾了我一夜,这次换我来可好?婧儿……”
他写得那么直接,百里婧红了脸,原来她昨天晚上那么那么不要脸……否则墨问断不会这样不带商量就……
“恩……”她不答,吟哦声越来越难以自抑,咬破了唇也压抑不住,墨问无法自持,百里婧再也没有办法去想该怎么应对,双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汗湿的背。
墨问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唇边带着满满笑意,折腾得她受不住地叫他的名字:“墨问……”
他倾身,咬她的耳朵,似乎想听下文,百里婧抱紧他,贴着他的耳边喘息道:“疼……”
墨问笑得越发欢喜,果然如她所愿轻了一些,心里却道,小东西,昨天晚上你可是喜欢粗暴的,现在倒嫌他重了。但是,很好,她不记得了他就带着她好好地想起来,不清醒的时候做完了,清醒的时候再做几次,绝不能让他被吃干抹净后还要忍气吞声。这从来不符合男人的脾性。
只可惜不能揭开面具来做,他心里难免有点不痛快。
等到两人抱在一起颤抖不已,百里婧的腰、腿几乎都动不了了,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又累又渴,浑身都快要散架了,身上的男人喘息着吻她的鼻尖、眼睛,在她汗湿的手心写:“婧儿,我的身子给了你,什么都给了你,从此你可要好好待我,别尝过了滋味又嫌弃我不肯要我……”
见他楚楚可怜的样,百里婧本能地答道:“不会的……”答完才觉得奇怪,自古以来都是女人担心被男人抛弃,而墨问总是反着来,让她无可奈何。
墨问勾唇一笑,又写:“这么说来,婧儿对我刚才的表现还算满意?”
百里婧听见这问不知如何作答,别开头去轻声道:“……嗯。”
墨问总算消停,搂她入怀,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百里婧的眼睛怅惘地看着床顶,微微一低头看着光洁的手臂,消失了的守宫砂让她彻底结束了少女时代,心里有种失落落的感觉,不是后悔,也不是害怕,只是有什么东西从此一去不复返了,就好像过去的岁月。又好像有些东西注定要失去,终究还是失去了。
墨问也从来都没想到他会在这片陌生的疆土上,留存如此刻骨铭心的记忆。他的挚爱,他的妻,他酣畅淋漓的洞房夜,可这一切明明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实质上又都是偷来的,他至今未能实实在在地握于掌中,他处于骗局的最中心,眼看着骗术被识破,还未曾想到更好的方法来脱身。
一旦脱身,他与她的联系是否从此斩断?他这些顺利成章全部都要一并拱手交出,只要他交出墨问这个身份。现在,连留在她身边陪她一辈子,当一个平庸的哑巴、废物也不可能了,他逃不过一场大劫。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这劫数是他自己布下的,还是旁人为他设下的。
无论哪一种,他的下场绝不会好。
墨问不由地又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些,他们昨夜曾热烈交缠,她对他的心事却一无所知,她不知道他有多焦虑担忧,因为他不想失去她,而他随时可能失去她。
……
听闻百里婧回来了,一大早木莲就起床要去“有凤来仪”看她,出房门的时候碰见了墨誉,见他的眼圈泛着青色,显然昨夜不曾安睡,木莲问道:“你怎么了?”
墨誉当然不会对木莲说实话,只是看着她隆起的腹部道:“这么早要去哪?”
“听说昨夜婧小白回来了,我快四个月没看到她了,所以准备去找她。”木莲笑道,她自从当了母亲,性子倒沉敛了不少。
墨誉一听到婧小白的名字,神色一下子变得不自然,在木莲疑惑时,墨誉却开口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木莲一直都知晓墨誉的心里有婧小白,当下也不好说什么,便随他跟着,待到了“有凤来仪”时,见园子里驻守着不少禁军,木莲费解:“这又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守着?”
大丫鬟绿儿上前问道:“四少爷,四少奶奶,你们这是来……”
“婧公主呢?起来了么?”木莲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