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么?”
突厥士兵以为他疯了,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说什么,一人哼道:“就算她再美,你的心上开满了花,她是元帅帐中的美人,被你给放走了,你小子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走,押回去!”
“元帅帐中的美人……”男人勾起唇角,喜怒不明。
耶律綦回到突厥营地时,已经乱成了一团,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帐篷不知被烧掉多少,死伤无数,银月被发现死在了关押司徒赫的帐中,守卫禀报说,这一切都是他的美人所为,还将戴着面具的男人押了上来。
那么多人偷袭突厥大营,唯一被捕的只有他。
“为什么?你可以逃却不逃,留下来等着本王砍你的脑袋么!”耶律綦怒不可遏。
男人站在高大的耶律綦面前丝毫没有落在下风,他抿起唇,显然十分不悦,问道:“耶律元帅,你的勇士们胆子可真够小的,连我的面具也不敢摘,难道我面具下的脸有那么狰狞可怕么?”
耶律綦的怒气一瞬间被他的漫不经心激到了顶点,倏地拔出腰间佩刀朝男人的脸砍过去:“那就让本王看看到底有多狰狞可怕!”
然而,金刀还未靠近男人一尺,便被男人的两根手指夹住,男人望着惊愕的耶律綦,笑道:“我可不喜欢被劈成两半,到时候我的心肝可就认不出我了。当然,我更不喜欢被强迫,因为一直只有我强迫别人的份。”
他说着,轻轻拨开耶律綦的金刀,收回手缓缓将脸上的面具摘了去,大大方方地在碧绿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看到男人的身手,再看到他的脸,耶律綦睁大了眼睛,嘴角轻微抽搐:“……九州天下最俊美的帝王,西秦大帝?”
男人一笑,面对着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眯起眼,一颦一笑足可让草木动容:“这些虚名亏元帅也知晓了,不过被一个男人夸赞,我可是会起鸡皮疙瘩的。”他的笑容越发深了:“元帅以为,朕的美貌与你帐中的美人相比,如何?”
耶律綦何等傲慢的人物,出身突厥贵族,从未在任何人的面前稍稍矮了身份,即便是突厥南汗、北汗,谁都要卖他几分面子,然而,今日却在一个男人的面前不知所措起来。这个男人,传说中美貌惊天下却暴虐无道的西秦皇帝,方才因为一朵花坑杀了他六万强兵,如今竟突兀地出现在突厥大营中,他到底想做什么?!
耶律綦平息了一番胸口的起伏,答道:“陛下的美貌自然不可与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
“哦?庸脂俗粉?”男人挑眉,唇角的笑意让人起了冷冷寒意:“能被元帅看上居然也只是庸脂俗粉而已,那么,朕的美貌想必在元帅的眼里也不过一堆粪土罢了,只是元帅碍于情面不肯说出口。”
“陛下误会了。耶律綦绝无此意。”耶律綦捉摸不透男人话里的意思。
“是么?”男人懒洋洋地反问,随后道:“想必元帅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朕会来这突厥大营做客……”
耶律綦忍住怒意,朗声道:“还请陛下告知一二。”
“不,朕可以全都告知你。”男人慷慨大方地应道:“因为才砍了突厥人六万个脑袋,朕夜夜噩梦无法安歇,所以才来突厥大营找点安慰。”
“你!”耶律綦终于被激怒,在男人的眼里坑杀六万突厥勇士根本和踩死一只猫没有区别,他那么轻飘飘的语气,鬼才信他会夜夜噩梦!
……暂且到此,开始补字……
那个男人忽地停下了脚步,将肩上扛的司徒赫放了下来,右手大力一带,将百里婧甩进了马厩内堆积的草垛里,动作粗鲁极了,看起来像在生气。
百里婧狼狈地撞在干草堆里,满身都是草屑,却一点都不疼,她顾不得摘掉头发上扎人的干草,望着男人道:“你是谁?”
男人身形高大,穿着突厥人的宽袍更觉得他伟岸无比,他一步一步走近她,在她身边坐下,转头望着她道:“你猜?”
他到底是来救她的,还是来玩她的?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工夫跟她开玩笑。
百里婧皱眉,伸手就去摘他脸上的面具,却在刚刚触及他的脸时被男人握住了手腕,男人接着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的唇。
一触即止。
百里婧没能躲开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