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找到了所想要的东西——
鹿台山,地处西秦与东兴的边境之地,不属任何一国所有,两国签订的盟书中规定,任何一国的朝廷势力皆不可干涉这一地带,除非匪徒暴民四起,否则,两国永不可对此地出兵。
原因,不明。
火折子忽明忽暗,那些泛黄的纸张上的小字越发模糊不清,黑影反复看了几遍才合上书,又绕到另一边的书架,那里摆放着诸多的禁宫日常起居录,每一本都积了重重的灰尘。
黑影一本一本地翻找,却发现这些起居录的时间最早是从景元元年开始记录,天佑二十八年景元帝继任大兴国主,次年,即天佑二十九年初春才改元为“景元”,之前有关大兴国禁宫的所有记录全部无从查找。
而有关十七年前的那个春天,史官的记录中只有一句话最显眼:
“皇后有孕,帝大喜,遂改元,普天同庆。”
——题外话——
额,这个故事很复杂,涉及的时间还是有不少bug,有琴整理了好几天,有许多地方的时间需要更正,就不一一说明了。
再次表示,有琴会好好写完这本文,哪怕只有一位亲还愿意看下去,看到留言,觉得很抱歉,让许多亲们失去耐心和兴趣,都是有琴的错,虽然心里很难过,但还是要谢谢你们愿意陪我这么久。
最后,祝所有的亲们圣诞快乐o(n_n)o
第118章
四月最后一日,武举的内场考试结束,诸多的武举学子们在盛京的大街小巷内穿行而过,见识着帝都的繁华和别样的风土人情,或心中忐忑不安,战战兢兢等待着放榜那日,或踌躇满志,对此番中举颇有把握,各人的心思从面色上就可以猜出个大概来。
林岑之愤然从晋阳王府出来后,觉得甚是烦躁,本来他对此番入京抱有许多憧憬——高中状元,与师兄妹久别重逢……哪一样都足以让他欢喜,可是现在连武状元的名号大约都不能叫他提起兴致了。
闲逛着,瞎想着,一晃神就被一人撞上,踉跄退开几步,发现他正站在“碧波阁”的大门前。夜色已然降临,进出“碧波阁’的客人络绎不绝,虽然昨天晚上他们师兄妹四人在此相聚时他没问出这是什么地方,但可想而知这”碧波阁“必是盛京城内的好去处。
林岑之家境不错,上京赶考盘缠充足,倒不用担心囊中羞涩,有了兴致,想进去就进去了。不过,这回他却未在前厅止步,而是跟着那些世家子弟一路往前,入了左后方的大门。
穿过一道密闭的走廊,四周静谧,只见两侧的壁上挂着一幅又一幅的书画,灯火有些昏暗,林岑之没细瞧,只随便一瞅,发现似乎多为人物画,越发觉得前头应该是什么风雅之地。他出生镖局世家,对这些文弱书生的世界颇为好奇,脚步不由地加快了几分。
再穿过一道拱形门,吵闹声渐渐又大了起来,”碧波阁“的前厅多是聚会,那些喉咙或粗或细的人声与杯盏碗筷的碰撞声交错,可这左侧的后院却多为琴声笛曲,间或传来觥筹交错的清脆声响。
果然是风雅之地。
林岑之心想。
”冤冤相报何时了……“
林岑之被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吸引着,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个开阔的院子,栽有一片细竹,声音便从那细竹并不繁密的缝隙里传了过来。
”相逢一笑泯恩仇。“
又有一道声音在竹林后方响起,嗓音略略柔软些,却依旧听得出是男人的声音。
林岑之想,这是在对诗呢。
他报着附庸风雅的心情,放快脚步绕过竹林,想要跟这些盛京城的”才子们“多攀谈几句,可眼前的情景却叫他大吃一惊——
那里有一张躺椅,两个男人叠在一起。初夏的夜晚,天气渐热,两个男人的外袍都只是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露出一大片的后背和胸口,宽大的外袍简直只是摆设而已,可这半遮半掩之间却更加叫人血脉喷张。
不,这还不是重点——
上面的那个身形粗犷,牢牢圈着身下那个男人的腰肢。男人的腰竟能那么细,肤色竟能那么白……
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们靠的那么近,他们这姿势这动作这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