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臣立刻为驸马扎针,能不能醒过来就看驸马的造化了。“
医者父母心,却因为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而变得异常心硬。孙太医在墨问的几处大穴和伤口周围施针,细细的单薄的银针看起来异常可怖,百里婧看着孙太医下的每一针,双手在身前用力绞着,下唇都已被她咬破,舌尖弥漫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木莲站在百里婧身边,平静地注视着那些银针,眼神很是麻木,她只是被病驸马此刻的惨状弄糊涂了,猜不透到底是他故意伤到这个地步只留了一口气好糊弄过所有人,还是主子的暗卫真的疏忽大意才让他侥幸活了下来?
九箭,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整个车厢,血迹从护城河边一直滴到了左相府西厢,生生染了一条血道,就凭这一血的证据,要是还有人敢说病驸马是在做戏博取同情……那么,这一提出他装病装痛的人会被拖出去万箭穿心伺候吧?
谜一样的人,谜一样的心思。若是当初弓箭手们射出了那些箭之后,再一把火烧了那驾马车,一切就都干干净净的了,什么谜都不用猜,什么隐患都不留。木莲如此想。
屋子里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肯定都能听得见,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粗声喘气,生怕打扰了孙太医施针,却又只能留下来听候随时随地的吩咐。
木莲从床上收回目光,拉了拉百里婧的胳膊,将她往外带了几步,把方才墨誉对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百里婧自然不希望远山死,便叫了两个太医院的首席御医去替远山诊治,由木莲带了去。木莲拖了这一阵子才说,本就不想远山得到救治,又担心到时候墨誉埋怨婧小白,婧小白怀疑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