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脸上是自信的笑容,“一个原因,能够说明你找我不仅仅是为了例行公事。 ”
“请教了,是什么原因?”孙自在少见地收起了笑脸。
向天亮说,“如果仅仅是为了例行公事,你不会让手下接二连三地打电话找我。”
“那么,你怎么知道是我,而不是其他领导找你?”孙自在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向天亮微笑着说,“你们组织部里,有资格让办公室下通知而不用本人亲自出面的人,只有一正四副五位部长,说句老实话,你们组织部里说话有份量的,也就是肖子剑部长和你孙常务副部长,那三位就是跑跑龙套打打酱油,我估计他们有事找我,会直接去我的办公室,而肖子剑么,他不会主动找我,所以,只可能是孙部长你找我,况且不自己打电话,不让自己的秘书出面,这都是你孙部长独有的工作作风。”
“不愧是刑警专业的高才生。”孙自在笑着赞了一句,“不错,是我派人找的你,对不起啊。”
向天亮斜了孙自在一眼,“孙部长,你的第四点,现在可以说了吧?”
“叫老孙。”孙自在很郑重其事。
“这我可不敢。”向天亮忙道。
孙自在坚持道:“你不叫老孙,我没法说出口啊。[网 &;a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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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心道,老家伙,果然象传说中的那样,喜欢“公私兼顾”,擅长在办公事的时候“落实”自己的事。
“老孙。”
“哎。”孙自在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天亮,其实我只不过是比你年长而已,几个月前,我也和你一样,也是副处级嘛。”
向天亮笑了,“但是,你现在是正处级,至少也是我的领导嘛。”
“到头了,到头了。”孙自在挥着手,语气里颇多感慨,“天亮,你对我还不太了解吧,我这个人,能当上南河县县委常委、县委组织部长,已经属于祖坟冒青烟了,这一次县改市,我这个五十五岁的老家伙竟然还能往上走一步,真的是属于谢天又谢地,所以,我此生已心满意足,再无个人追求,所以我这个二把手干得心情舒畅,组织上让我什么时候走人,我都绝无二话。”
向天亮笑道:“老孙,你开始实话实说了。”
孙自在继续道:“我这个人吧,从来没搞过自己的圈子,所以没什么必须罩着的部下,也从来没有加入过别人的圈子,所以也不存在利益交换。”
“呵呵,这么说来,你的第四点并不存在啊。”向天亮笑着。
摇了摇头,孙自在苦笑着说,“可是,我要说的是,我那个在西北工作的大儿子,我这大儿子么,今年三十二岁,几年前转业到西北一家军工厂,当时我就竭力反对,可我大儿媳是西北当地人,两口子坚持把家安在了西北,但是,现在这家军工厂倒闭了,我大儿子和大儿媳两口子都没有了工作,已经待业一年半了,不瞒你说,他们两口子还带着我的孙子孙女,我现在每个月还要寄一千元过去给他们养家糊口。 ”
向天亮好奇地问,“老孙,你把他们调回来不就得了?”
孙自在苦着脸说,“调不回来,他们两口子不是干部编制,我总不能调两个工人过来吧,再说还有两个孩子呢,而且,现在干部制度不同以前了,即使他们是干部编制,跨省调动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以我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
嗯了一声,向天亮又问,“那你准备怎么解决?”
“只有你能帮我。”孙自在道。
向天亮客气了一下,“老孙,你太高看我了,我会受宠若惊的。”
“真的,我说的是实话。”孙自在点着头。
向天亮问道:“那么你说,我怎么帮你?”
“你负责筹建的滨海学院……”话说半截,孙自在相信向天亮能听懂。
果然,向天亮点着头,“这个没问题啊,你儿子儿媳原来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儿媳大学毕业,师范本科,原来就是军工厂附属学校的教师,我儿子是陆军学院,他的专业来地方没有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