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欧阳剑道。
“但是,咱们联系不上他的。”陈益民笑着说道,“据我所知,李文瑞退了以后,专车、警卫、秘书和司机一概不要,并谢绝一切活动包括官方的礼节性慰问,他没有手机,你联系不上他,除非他想联系你,所以,咱们可能连见他一面都不能啊。”
方道阳说,“陈美兰和谭俊他们总应该报告吧?”
欧阳剑摇着头道:“李文瑞此次前来滨海,是故意保密的,所以陈美兰和谭俊他们不会说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制造这种怪异气氛,让咱们知道李文瑞的存在,却又见不到李文瑞。”
“这么说,咱们就装聋作哑?”方道阳问欧阳剑。
欧阳剑又点着头,“我看只能是这样。”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陈益民笑着挥手,“李文瑞在暗处,我在明处,井水不犯河水嘛,更何况我于公,他于私,谁怕谁啊,既然他故意不让我见到,我就索性装作不知道好了,他玩他的,我走我的,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
不过,陈益民一行刚出发不久,不显山不露水的李文瑞就“冒”出来了。
上午九点三十分。
南北茶楼。
七楼包厢。
李文瑞要求举行的座谈会如期举行。
之所以把座谈会放在南北茶楼七楼包厢,是因为这次座谈会是非官方性质的,是由向天亮出面召集,与市委市政府毫无关系。
应邀的离退休干部陆续而来,一名正厅级,两名副厅级,四名正处级,八名副处级。
此外,在向天亮的建议下,还邀请了滨海籍的一位全国劳动模范和三位省级劳动模范。
为表示尊重,李文瑞亲自站在包厢门口迎接。
向天亮成了包厢里的服务员。
人多了,包厢就显得拥挤,所有的沙发都被移走,换上了折叠椅。
第一个到达的是市政协副主席、原县武装部长许贤峰,一身泛白的五五式军装,胸前还挂着三个军功章,见了李文瑞,先啪地立正,敬礼。
“报告首长,许贤峰前来向您报到。”
李文瑞嗯了一声,一脸的严肃,“许贤峰同志,为什么要叫我首长呢?”
“报告首长,一九五六年至一九五九年,我是省委大院警卫营一连一排一班班长,首长您当时是省委办公厅三处处长,我负责的哨位离省委办公厅三十二米,离您的办公室二十七米。”
一边点头,李文瑞一边道:“那么,许贤峰同志还能站岗放哨吗?”
“没问题,请首长下令,我保证完成任务。”
李文瑞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许贤峰,“许贤峰同志,你今天的岗位就在这个门口,允许你坐着,但是,除了这份名单上的人之外,绝不允许其他任何人进来。”
“是。”
向天亮在旁边看得忍俊不禁。
许贤峰低头看了看名单,绷着脸转向了向天亮,“向天亮同志,请你马上出去。”
向天亮一下子楞住了,“哎,老许你什么意思?”
许贤峰重复了一遍,“向天亮同志,请你马上出去。”
“我……”向天亮看向了李文瑞,“李书记,我,我不能吗?”
李文瑞端着脸不说话。
许贤峰的脸更是虎起来了。
“向天亮,请你马上出去。”
说了还不够,许贤峰居然还伸手来推向天亮。
向天亮忙道:“老许,这座谈会是我负责组织的,通知,订租包厢,搬沙发,连包厢钱都是我出的,还有……”
许贤峰道:“你不在名单上,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可就不客气了。”
“哎……老爷子,你……你这不是过河拆桥,不是卸磨杀驴吗。”
李文瑞不理,把背影留给了向天亮。
许贤峰果然动手,把向天亮推出了包厢。
哭笑不得,向天亮只有下楼,来到五楼的老板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老板戴文华,还有市委办公室主任杨碧巧。
李玟也在,不过她是脸带疲色,昨晚缠着向天亮不放,是够累的。
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