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鹿邑知道自己参与向天亮和高永卿的面谈,很可能会被向天亮“套”住,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真的被套住了。[网 &;a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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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后,顾鹿邑马上就来到市长谭俊的办公室,因为向天亮说了,让顾鹿邑敲打高永卿,是陈美兰书记和谭俊市长的命令。
谭俊和顾鹿邑的关系可不一般,在原南河县的时候,二人共事过十余年,顾鹿邑一度还是谭俊的上级,但两个人的关系可以用牢不可破四个字来形容。
在谭俊面前,顾鹿邑可以随便说话,用不着官场上的那套噜嗦。
“老谭啊老谭,我万万没有想到,连你这个老伙计也来玩我啊。”
谭俊笑着,赶紧请顾鹿邑坐下,“老顾,你要冲我放炮可以,但总要先说明为什么放炮吧。”
顾鹿邑问道:“向天亮拿那个滨海学院渔业基地项目,敲打东海区区委书记高永卿,可是,他现在要把敲打高永卿的任务转交给我,还说这是陈书记和你的命令,我想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真的,这事陈书记和都知道。”谭俊笑眯眯地点着头。
顾鹿邑有些惊讶,“老谭,你不会吧?为什么,你这不是让我往火坑里跳吗?”
谭俊笑着说,“第一,让你接手,继续敲打高永卿,是陈书记的意思,你说咱们刚来,一把手开口,不好意思推辞吧?”
“嗯,这倒也是,何况陈书记和咱们还是同舟共济嘛。 ”顾鹿邑点着头。
“第二,让你接手继续敲打高永卿,这也是我的意思,我这个当市长的,要支持陈书记的工作,自己不方便出手,就只好仰仗老伙计你了。”
顾鹿邑苦笑,“老谭,你真够可以的,一定是你的事,你却推给了我。”
“第三,你老顾是咱们几个人当中最清闲的,闲着也是闲着嘛,你们咱们几个到滨海来,总不能一点动静都不出吧,你出面,就是代表咱们集体出面,要是什么都不干,你会让陈书记他们怎么看?”
顾鹿邑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是让我当先锋,当先锋就相当于当炮灰嘛。”
“第四,让你去敲打高永卿,实在是名正言顺,向天亮用来敲打高永卿的有力武器,就是那个滨海学院渔业基地项目,而你老顾呢,正好也挂着一个滨海学院筹建委员会副主任的头衔,让你拿着那个滨海学院渔业基地项目去敲打高永卿,不正合适吗?”
顾鹿邑一脸的无奈,“我说呢,我怎么觉得,我一来滨海就好象被套住了呢?”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是,你和高永卿有私交,由你去敲打高永卿,容易掌握分寸,不致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
顾鹿邑点着头,“只要你们不说我心慈手软就行。”
“第六,向天亮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办,你我帮他分担一点,也是责无旁贷的嘛,当初在进行滨海市人事安排的时候,有意把向天亮挂起来,除了是以退为进,主要目的就是让他帮着陈书记和我,以他特有的方式稳定滨海市的大局全局,一个高永卿,向天亮还看不上眼呢。”
顾鹿邑说,“不错,向天亮象一根搅屎棍,搅得人家不安宁了,你和陈书记的日子就好过了。”
手了顾鹿邑一眼,谭俊微笑道:“还有一个原因呢?”
“还有什么原因,你还有完没完?我同意了还不行吗?”顾鹿邑瞪着老眼道。
顿了顿,谭俊轻声道:“理不在多,这条最最关键,你和高永卿私交甚密,陈书记是知道的。”
顾鹿邑怔了怔,“怎么,陈书记怀疑我?”
摇了摇头,谭俊道:“那倒没有,但是,但是女人心细啊。”
噢了一声,顾鹿邑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谭俊忙说,“老顾,你不要误会,陈书记绝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不过你也要理解,至少要理解我的难处,其实让你出面敲打高永卿,是我主动帮你接的活儿。”
“理解,理解啊。”顾鹿邑又是几声苦笑,“一方面我是这边的人,是你老谭的伙计,另一方面,我却与那边的高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