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罗老爷子在说事,二,此事与罗张两家有或多或少的关联,三,事不大,但象破木桶一样,不解决不行,四,罗老爷子在含蓄地提醒他,你就象生了锈的桶箍,再不发挥作用,就真成了废铁,而你所固守的木桶就会散架了。”
杨碧巧娇笑道:“双方打的是哑谜,张老爷子只知道罗老爷子在说事,可他又怎么知道,罗老爷子说的是咱们清河的事呢?”
向天亮笑着说,“这就更简单了,两个离休多年的老家伙之间能有什么事?一,不是国家大事,二,不是两个老头之间的事,三,是晚辈的事,四,是两家晚辈共同的事,五,两家各有人在东江省工作,罗家是你兰姐,张家是陈益民和张宏,那一定是发生在东江省的事。”
陈美兰问,“那么,张老爷子的青苹果是什么意思呢?”
“这也很好解释,青者,绿也,绿色表示和平嘛,苹者,平也,当然也是和平,果者,结果也,张老爷子的意思是说,我的态度很明确,交给我了,不管是什么事,不管是什么样的冲突,以和为贵,相信我,结果一定是和平的。”
对向天亮的分析,高玉兰评价道:“基本的过程应该是这样,但你有一点可能不了解,在党内,罗老爷子是对张老爷子批评最多的人,张老爷子最怵罗老爷子,结合他们俩的共事历史,可以说,罗老爷子送一个破木桶给张老爷子,最主要的意思有两点,一是忠告,二是警告,所以,张老爷子领会了罗老爷子的意思后,很快就和陈益民取得了联系,不然的话,陈益民也不会主动打电话向我求和。”
顾秀云在旁边问,“兰姐,现在天亮报复了对方,陈益民会不会翻悔呀?”
“应该不会。”高玉兰笑着说道,“这里面有个潜规则,叫做一报还一报,你打我一拳,不能就算了,在谈和之前,我也还你一拳,这才叫公平,坐下来谈和也谈得成。”
杨碧巧笑说,“兰姐,难怪陈益民副书记打来电话,你说要明天回答他,原来是给天亮的报复行动争取时间呀。”
高玉兰看着向天亮微笑,“以我的意思,是不用报复的,可你一定要报复,我只好先遂了你的心愿再说。”
向天亮的一只手,抓住了高玉兰那飘在水里的玉山,“兰姐,我的报复措施痛快吧?”
“就是损了一点。”高玉兰挺着胸脯说。
“我损吗?”向天亮托起高玉兰的一只玉山,升到水面上晃荡起来。
陈美兰微笑说,“我看也损。”
向天亮的另一只手,伸出去抓住了陈美兰那柚子似的一只玉山,稍稍一拉,将她的身体拉到了自己面前,“臭娘们,你还说呢,要是没有我,你早被张宏和高尧给轮流‘战斗’了。”
杨碧巧在陈美兰身后推了一把,“咯咯……天亮呀,你常和美兰战斗,张宏和高尧想和美兰战斗,你和他们是情敌哟。”
向天亮笑道:“杨姐,照你这么一说,张行正在想方设法的娶你做老婆,我和他也是情敌呢,你要是还取笑我,以后张行要‘战斗’你的时候,我才懒得救你呢。”
“咯咯……那我让张行明天就来找我,看你是管还是不管。”
“好啊,他要是真敢把你给‘战斗’了,我请他喝酒吃饭。”
众女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向天亮问高玉兰,“兰姐,你没有向罗老爷子打听一点其他的事情?”
“其他?什么事情呀?”
“比方说,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及其外围的开发,为什么会引起那个天星投资公司和三元贸易公司的兴趣?”
高玉兰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过了么,罗老爷子早已不问政事,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你可以请他帮忙打听一下嘛。”
“我倒是请他打听了。”
“哦。”向天亮急切地问,“打听出什么了没有?”
“没有。”高玉兰又是摇头,“这就是让人奇怪的地方,那个天星投资公司和三元贸易公司,对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及其外围为什么会这么感兴趣,居然没有人能说出来,李书记黄省长说不出所以然来,罗老爷子也不知道,罗爷子托人打听也没打听出什么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向天亮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