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家企业划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破罐子破摔的,或者是亏损严重的,或者是要被撤并改制的,或者是领导年龄快到点了的,反正没有前途了,谁还管你是什么领导,一准不给你好脸色,第二类是不上不下,他们想于事也想进步,心里却没个底,最怕自己被调整,他们见了咱们的人,那个点头哈腰的媚劲,就象汉奸见了皇军似的,咱们现在要去的啤酒厂和棉纺厂,就属于不上不下,第三类呢,叫惹不起,有的在上面有靠山,有的企业搞得好,反正或有资本或有实力,不怕这一次的干部选拨改革试点,对咱们下去的人,表面尊敬,实际上却颇为不屑。”
“呵呵……”向天亮笑着说道,“方纯啊,以你现在的水平,可以当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了。”
方纯摇着头笑道:“领导,你笑话我呢,我一个军转正科干部,能进省委机关是上辈修的福气,和我那些战友比,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倒是大实话,最近几年国家裁军,好多部队干部不得不专业,可是企业前途不明朗,转眼就有可能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好多部队干部就想转业后,捧个国公务员或者事业编制这样的铁饭碗,因此好多人也就找门路进机关进事业单位,现在许多机关就面临着转业军人多的情况,据说一些党派机关也面临这样的情况,正是由于竞争的压力,所以转业军人到了机关,也就比实际部队的职务下降了好几级,有的是部队带军的团长,转业到机关后,可能就是个正科级,所以部队干部到政府机关,就有种被歧视的感觉。
方纯就是从部队以正科转业到地方的,现在也就是个事业编制,有职无权,顶多是个跑龙套的,所以他的话里带着感慨。
陈小宁也看出来了,方纯在竭力巴结向天亮,“方纯,你爱人和孩子都安顿好了吧?”
“都安顿好了,都安顿好了。”方纯说道,“这事要不是领导帮忙,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呢。”
“嘻嘻……那你怎么还不请客呀?”
“这事你得问领导,我要请客,他说和我绝交,我哪还敢请客啊。”
陈小宁扭头看着向天亮,“领导,这是为什么呀?”
向天亮微笑着说道:“三个原因,一是方纯家的收入不高,迁到市里后,安家还有小孩入学,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二是方纯的爱人还没有工作,等他的爱人安排工作以后再请客不迟吧,三是需要低调,方纯这次家属的户口从郊区迁到市内,虽冬符合政策,但属干特事特办,是高部长亲自操办的,如果再搞请客之类的活动,就显得过于张扬了。”
“噢……还是领导想得周到。”陈小宁说着,瞥了向天亮一眼,身体慢慢的靠过去,把自己的手悄悄的放到他的膝盖上。
看到向天亮并不反感,陈小宁胆子大了,得寸进尺,手就攀到了他的大帐篷上。
没办法,向天亮让陈小宁尝到了甜头,却又没有尝够,恨不得无时无刻的粘在他的身上。
云州啤酒厂位于市区和郊区的交界地区,向天亮他们到了之后,才知道今天啤酒厂不上班,设备检修,领导们都不在厂里。
得,第一炮哑火了。
向天亮根本就没有下车,他这是摆架子呢,云州啤酒厂是正厅级企业,向天亮只是个副处,中间差着三级,但上面的人到了下面,那是见官大一级,组织部的人更是见官大两级,而且,向天亮脸上刻着字,是高玉兰部长的人,见官大上三级不是个问题。
所以,向天亮认为自己有资格摆谱,也必须摆谱。
啤酒厂办公室的刘主任眼力架不差,看到向天亮皱起了眉头,他吓坏了,暗中朝方纯直使眼色,把方纯“叫”进了厂里。
陈小宁一看机会来了,马上扑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也是来者不拒,一面拿眼睛保持着警戒,一面伸手搂住陈小宁的身子。
两个人的嘴又粘在了一起,陈小宁象蛇一样在向天亮的怀里扭动着。
向天亮抱着陈小宁肉感十足的身体,手在她那富有弹性的大腿和屁股上抚摸,陈小宁的手也很熟练,早已拿住了向天亮的大帐篷,又是揉又是搓的,她用她的香唇吻住了向天亮的嘴,丁香巧舌送进他的嘴里,双腿紧勾着他的腰,丰满的屁股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