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案情分析会的共有七个人,听了向天亮的话后,默不作声的,分别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
然后,向天亮带头,将手中的纸拍到了桌上。
大家纷纷将纸放到了桌子上。
惊人的一样,杜贵临拿提七张纸,嘴巴开得大大的,因为每张纸上写着的,都是同一个名字。
洪海军,县公安局治安大队大队长。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见过英雄所见略同的,但没见过英雄是如此的略同。
终于,向天亮轻轻的说道:“黎政委,听说你有县公安系统的‘活档案’之称,就请你介绍一下洪海军的情况吧。”
稍作思索,黎明缓缓的说道:“洪海军今年三十四岁,本县城关镇人,住北大街小星胡同三十七号,家有父母,县第一盐场工人,均已提前退休,妻子马小梅,三十二岁,县第一中学英语教师,洪海军有一个儿子,今年七岁,在向阳幼儿园读书,洪海军一九七八年高中毕业后,参加过当年的高考,但名落孙山,年底就招工进入父母所在的盐场当临时工,第二年,洪海军转正成为正式工人,一九八零年,洪海军成为县第一盐场保卫科的保卫人员,那时候的盐场保卫科,每个成员都是海防联防体系中的一员,是全付武装的,并且每年至少有三个月的军事集训时间,据我所知,那应该是洪海军接触枪支的开始,但洪海军很有这方面的悟性,参加第一次军事训练时,枪高打得挺准的,加上他在学校读书时就是体育尖子,身体素质相当好,所以在第二年,也就是一九八一年,县公安局刑警队招聘七名队员时,他以第二名的成绩,成为一名新的刑事警察,当时我还是县公安局办公室代理主任,是公安局招聘小组成员之一,记得他当时的成绩,仅次于现在的刑侦大队大队长姜学明,实际上,他只是在射击上,比姜学明差了一环而已……唉,我家离洪家住得不远,只隔着两条胡同,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啊。 ”
方云青道:“老黎,你叹什么气啊,我知道当年的招聘情况,你一个办公室代主任又作不了主,人家洪海军也确实成绩优异,和你一毛关系都没有嘛。”
点了点头,黎明继续说道:“应该说,刚进入刑警队那几年,洪海军表现很好,工作很积极,还立过两次三等功,在业务上更是进步神速,一九八四年,他才二十四岁,就和姜学明一起,成为有资格独立办案的刑事警察,要知道,那时整个刑警队,也不过只有七个人具备独立办案的资格,但就在一九八四年年底,洪海军就要提干的时候,他出事了,有一天,他陪女朋友也就是现在的妻子马小梅去乡下的丈母娘家,经不起几个亲戚的怂恿,他竟拿着佩枪上山打猎,回来上班后的第一天,正好碰上市局检查组突然下来,也是活该洪海军倒霉,那会儿正碰上市局警察办案过程中,持枪误伤路人事件,所以检查组下来就是松查警枪使用情况的,洪海军的枪虽然刚擦过,但仍然能测出他在二十四小时内开过枪,而且他不能解释十一发子弹的去向,就这样,洪海军被一撸到底,留党察看,记大过一次,被调到城关派出派出当了一名户籍警。”
听到这里,邵三河对向天亮说道:“洪海军也有恩人,他运气不错,他恩人你也认识的。”
向天亮看着黎明,不假思索的问道:“是原市公安局局长谢自横吧?”
“对,是谢自横。 ”黎明点着头说道,“谢自横那时候还是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但老局长年老体衰,很少来局里上班,谢自横实际上就是一把手,在局里基本上是一手遮天,洪海军走了谢自横的后门,过了年就取消了处分,再过半年,洪海军就成了城关派出所分管刑事的副所长,谢自横正式当上县委常委兼县公安局长后,还准备提拨洪海军当城关派出所所长,但是,一纸调令,把谢自横调到了市局,接替谢自横的王再道局长,虽然是谢自横提携起来的,不知道为了什么,对洪海军却很不感冒,谢自横一走,王再道就把洪海军的升职文件压了下来,就这样,直到三年前,局党委才勉强通过决定,将洪海军提拨为城关派出所教导员,因为城关派出所位置特殊,洪海军的教导员一职,已经相当于县局治安大队的副大队长了。”
向天亮问道:“黎政委,这次把洪海军提拨为治安大队大队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