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当时是钱子坤自己在主动毁灭罪证,待到向天亮和邵三河冲进去控制住局面时,照片和带子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当时是向天亮和邵三河共同决定,先抓罪犯保存脏款,就没有刻意保护那些还没被烧毁的照片和带子。
同时,向天亮承认,当时如果想留下一部分照片和带子,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他把这一点当作“工作失误”,“非常主动”的作了检讨。
“……三位领导,案子的主要经过就是这样的,目前,邵三河局长亲手挂帅,正抓紧侦破此案,为了不影响县‘两会’的正常进行,案子的知情人暂时控制在很小范围内。”
张衡点了点头,“天亮,你辛苦了,至于你和三河同志对案子的处置,我看还是蛮适当的。”
陈乐天也说道:“张书记说得对,当前的工作重心是‘两会’,这个案子一旦公开,影响力太大了。”
“不过……”向天亮欲言又止,当然,他是装的。
张衡问道:“不过什么呢?”
向天亮先不好意思的一笑,“三位领导,我放任火烧全部的照片和带子,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你有什么私心啊?”陈乐天微笑着问道。
“嗯,是这样的,我们控制钱子坤之后,我曾参与了临时性突审,他交代说,我春节前受伤住院那几天,也被他拍了五盘带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拍下了什么内容,但我当时看到火烧照片和带子的现场,心想既然烧了,那就烧个干干净净吧,所以,我就让邵三河他们去抢那些脏款,看着那些照片和带子全部烧成了灰。”
陈乐天哦了一声,“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两年前就住过院,要是当时让我作决定,我也会主张当场烧毁的。”
“是啊,我在这三年里,也住过两次院呢。”陈乐天道。
陈美兰问了个关键性的问题,“天亮,你确认,钱子坤留下的照片和带子,已经全部烧毁了吗?”
这正是张衡和陈乐天心头的共同疑虑。
张衡和陈乐天都是官场里的“老人”,对其中的道道自然洞悉于胸,他们都明白,向天亮是对手,顶多是暂时的合作者,但绝对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他们不怕向天亮先斩后奏,怕的是他打埋伏,留一手,如果他有选择性地烧火照片和带子呢?以向天亮的诡计多端,他是完全有可能留下某些人的照片和带子,以用作将来打击对手的致命武器。
对张衡和陈乐天的担心,向天亮早就有所准备。
“三位领导,关于这一点,我和邵局长以自己的党性和人格保证,如果以后再有钱子坤的照片和带子出现,我和邵局长负全部的责任。”
张衡和陈乐天只能选择相信,向天亮的表态如此严肃认真,他们找不出怀疑的理由。
政协会议的开幕式已经结束,人代会的开幕式即将开始,张衡和陈乐天必须去参加会议,两个人就案子作了相关指示后,匆匆离开了休息室。
是陈美兰关上了休息室的门,“天亮,张书记和陈县长并没有完全相信你的话。”
“我的什么话啊?”向天亮问道。
陈美兰微笑着说道:“你说,已经烧毁了钱子坤手里全部的照片和带子,尽管你把党性和人格都抬了出来,但我看得出,张书记和陈县长并没有完全相信。”
“可是,这次我说的是真话啊,难道真话反而没人相信吗?”向天亮苦笑着道。
陈美兰道:“这就是政治,真话没人信,假话太假也没人信,但是,半真半假的话,反而能让人相信。”
“唉,看来我的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喽。”向天亮无奈道。
斜了向天亮一眼,陈美兰轻轻一笑,“我也不相信你说的全是真话。”
“呵呵……我哪里说假话了?”
“我问你,昨晚你带着王思菱和崔书瑶出去,是去参加夜间治安巡查了吗?”
“陈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陈美兰低声问道:“昨晚一定很辛苦吧。”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向天亮乐呵着,心说岂止是辛苦,简直是非常的辛苦,如果说女人是条河的话,那昨天晚上不但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