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同事一场,虽然幸灾乐祸,巴不得乐井下石,但此时此刻,必须保持基本的政治涵养。
做完指示,张衡和陈乐天及徐宇光一起,把郑右庭送到为他临时开辟的办公室后,又回到了张衡的办公室里。
“老陈,老徐,你们怎么看?”张衡坐下后,点上一支烟问道。
徐宇光道:“张书记,我没什么个人看法,我以你们两位领导的看法为看法。”
张衡笑了笑,心里却在骂道,癞皮狗,滨海县出了这么多事,你这个县纪委书记能脱得了干系吗,市纪委盯上了滨海县,你这个县纪委书记躲得了吗?
陈乐天笑着反问道:“老张,那你是怎么看的呢?”
徐宇光是陈乐天的人,一切以陈乐天马首是瞻,他表面上对张衡恭敬有加,其实在正事上从没听过张衡的,县纪委书记不听县委书记的,每每想到这一点,张衡就恨得直咬牙。
“无论如何,总要把市委工作组先应付过去再说吧。”
张衡说得轻描淡写。
各怀鬼胎,是谈不出什么名堂的。
张衡和陈乐天都明白,李璋因为两个儿子的牵连,政治生命算是基本的完结了,滨海县的官场里,以前是三足顶立,现在是一山二虎,当然,其中还要包容向天亮的崛起。
市委对滨海县的态度,一直相当的模糊,唯有一点,对向天亮的存在,是明确支持的。
所以,张衡不能公开打压向天亮,陈乐天也不敢。
至少在目前,支持市委,支持市委工作组,支持向天亮的工作,是张衡和陈乐天唯一的选择。
关于这一点,不但张衡和陈乐天明白,而且向天亮自己也很明白。
当市纪委书记郑右庭与张衡和陈乐天谈话的时候,向天亮正躺在南北茶楼七楼包间的沙发上。
包间里还坐着邵三河和杜贵临。
向天亮斜眼看着杜贵临,脸上坏坏的笑了。
“我说贵临啊,在医院你是吃了一次大亏,被人家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药,现在在南北茶楼,你可不能再来第二回了。”
杜贵临笑着说道:“大师兄,我哪知道医院保卫科里也有红面帮的人啊,那家伙买了点心,我们能不吃吗,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肚子饿了,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人家买的东西。”
邵三河哈哈笑道:“还好,李向青下的是蒙汗药,要是下的是砒霜,你们几个的小命早就完蛋了。”
向天亮也乐了,“说得也是啊,李向青那小子,只有三块n炸药,他要是有第四块,你们就只能给我收尸喽。”
“天亮,当时有那么多美女陪着你,你就是上了西天,也值了。”邵三河笑道。
“邵局说得是,值,太值了。”杜贵临也在笑。
向天亮笑骂道:“他妈的,笑笑笑,你们还笑,我真要出了事,你两个也得滚蛋回家。”
杜贵临起身道:“大师兄,这回你就放心好了,我在南北茶楼外给你守牢了。”
邵三河吩咐道:“贵临,我已经为你办好了请假手续,这段时间你就不用上班了,钉在这里,有其他事情我会通知你的。”
应了一声,杜贵临走了。
邵三河关上门走了回来。
“哎,我说天亮,你真想躲起来吗?”
“是啊。”向天亮点着头。
“这合适吗?”
向天亮笑道:“市委工作组一来,这个春节是不得安宁了,市委工作组组长由市纪委书记担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市委工作组是来抓人宰人的,你说说,人家来杀人,我要是不躲起来,不是变成帮凶了吗?”
“呵呵,亏你想得出来。”
“我这叫远离战场,坐山观虎斗,市委工作组宰最多的人,人家也怪不到我头上。”
邵三河问道:“你说,对咱们滨海县的事,市委到底是什么态度呢?”
“这个问题说起来就复杂了,咱们滨海县那,在清河市就象个独立王国似的,或者说,市委和县委就象隔着一垛墙似的,历来就是若即若离的,市委领导班子里派系林立,纷争不断,自顾不暇,根本顾不到下面的人事问题,而咱们县里呢,三驾马车很想在市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