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上零二分,值班医生发现方玮不见了,奇怪的是,有人看到六点钟的时候,肖剑南就在医院里,并且就待在方玮的病房,因此,我们怀疑方玮的失踪和肖剑南有关,是有道理的,甚至我们判断,两个人是一起失踪的。”
“这样一来,事情就严重了,因为方玮这个女人的身份太特殊了,邱子立自杀后,他的巨款不翼而飞,下落不明,方玮是唯一的知情人,我们在找,邱子立的同伙也在找,道上的很多人一定也在找,而方玮的脑子里,说不定就有巨款的线索。”
“坦率讲,我不相信肖剑南会做那样的事,但我也同意立案调查,查他个水落石出,这案子太蹊跷了,如果肖剑南想带走方玮以获得巨款,那他可以直接从精神病院带走方玮,以他的能耐,完全可以做到不露一点痕迹,他用得着先制造一起交通事故吗?”
“根据市委领导的指示,市局成立了专案组,按理说我应该回避的,但众所周知,我对谢自横不放心,对他手下的郑军波更不放心,所以我坚持把自己塞进了专案组,竭力主张并促成了余中豪负责此案的侦破,现在在市局,能公正办案并拿得出手的,也就他一人而已……”
向天亮站起来,走到桌边,“郭局,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问吧,我知无不言。”
向天亮:“您是肖剑南的恩师,可以说没有你,就没有他今天的地位,您认为您足够了解他吗?”
郭启军:“废话,你还能找出一个比我更了解他的人吗?”
向天亮:“他贪财吗?”
郭启军:“不贪,绝对不贪。”
向天亮:“您这么肯定?”
郭启军:“当然,以他的精明,想要贪的话,早发了,而且能让别人查不出来。”
向天亮:“那怎么解释,他家客厅下的三张银行存折呢?”
郭启军:“陷害,纯属是陷害。”
向天亮:“这就奇怪了,经调查,三张存折是肖剑南亲自办的,钱是别人存的,而且历时两年多,有这么处心积虑陷害人的吗?”
郭启军:“很简单,肖剑南这些年得罪过不少人,有人早就想陷害他了,早早作了准备,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向天亮:“可是,银行的人说,办理存折的人,确实是肖剑南本人,你的解释无法推翻这一点。”
郭启军:“我查过这方面的调查笔录,确切说,三张银行存折是两年零五个月又十八天以前,在同一家银行同一个时间办理的,请你注意,那个银行职员当时已经五十二岁了,他还能记得两年半前的事吗?你信不信,我拿你的照片去,他照样认为是你办的存折。”
向天亮:“另一个问题,您认为,肖剑南是否与某个犯罪团伙有联系?”
郭启军:“你的这个问题问得太不明确,我无法回答。”
向天亮:“我是说,肖剑南是否有可能成为某个走私团伙的保护伞?”
郭启军:“绝无可能。”
向天亮:“不见得吧,你们常说的一句话,叫做放长线钓大鱼,有时候实际上是在纵容犯罪。”
郭启军:“这倒是有,肖剑南肯定干过,引而不发,是办案的一种策略。”
向天亮:“我认为,这种策略比较狗屁,明明知道人家犯罪了,不去抓他,要等他犯更大的罪后才去抓他,这个逻辑是在祸害社会。”
郭启军:“这个你去和谢自横讨论,他是一把手嘛。”
向天亮:“呵呵……说得也是。”
郭启军:“我只管业务不管方向。”
向天亮:“我再问您,肖剑南失踪已经超过了四十八小时,市局有消息吗?”
郭启军:“哼,余中豪把档案都搬来给你了,有消息他还能不告诉你?”
向天亮:“那么,您是肖剑南的恩师,他也没联系过您?”
郭启军:“没有。”
向天亮:“您认为他会在哪里?”
郭启军:“走不远,他应该还在市区。”
向天亮:“为什么?”
郭启军:“我们派出了几百人,封锁了所有的出城道路,就他那张脸,根本出不去。”
向天亮:“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