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龙居然从省城回来了。
也难怪于飞龙不放心,把事关自己前途的东西放在家里,他怎么可能不惦记。
会议只开了一半,他就向带队的付市长请了假,谎称家里有点急事处理,晚饭没吃,就亲自开着建设局那辆破桑塔纳往清河赶。
家里还真的出事了。
于飞龙站在客厅里,拧开灯,第一眼就看到书房的门开着,他脸色一变,急步走进书房,眼前是一片狼籍,家里来贼了。
“小柳,小柳。”于飞龙一边喊着柳清清,一边向楼上冲去,对他来说,关心柳清清是假,关心藏在她专用房间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去省城开会前,为把东西藏在哪里,于飞龙伤透了脑筋,交给朋友保管,他想都没想,这年头金钱重于友情,没有值得他信任的朋友,交给老婆柳清清,还不如交给孙巧仙那娘们,带在身边,容易弄丢,危险糸数更大。
绞尽脑汁,他才从书房里那套清河市志上得到了启发,而且,他把东西藏进清河市志以后,又把整套清河市志放到了柳清清的专用房间里,柳清清不会轻易动自己的东西,只要他不动她的东西,他偶尔把什么东西放在她的房间里,她也不问不碰。
即使有心人进了家门,即使进了柳清清的房间,也不太会注意到那一整套捆着的清河市志。
嘴里喊着柳清清,于飞龙冲进了卧室,仅仅只冲床上瞥了一眼,就钻进了柳清清的专用房间。
柳清清正在床上装睡,演员么,演什么象什么,何况她有一喝酒就要睡觉的毛病。
当然,她是在装睡,她得装着什么都不知。
那么,向天亮哪里去了呢?
在听到于飞龙的车嗽叭声后,向天亮和柳清清就很快作出了决定。
不能让于飞龙看到向天亮和柳清清在一起,这是柳清清考虑的,虽然夫妻关糸很僵,已经到了楼上楼下分房而睡的地步,但面子上总要做得妥当的。
也不能让于飞龙看到向天亮在这个别墅出现,这是向天亮想到的,只要让他看到,只要他发现东西丢了,他马上就会明白是向天亮干的。
向天亮正趴在柳清清的床底下。
本来么,以向天亮的能耐,早就跳窗逃跑了,可是被柳清清关切的“缠住”了,她不知道她有那个能耐。
当时于飞龙正匆匆上楼,可谓千钧一发,向天亮唯有跳窗而循,而柳清清却急中生智,硬让他往床底下躲。[网 &;a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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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向天亮趴在床底下苦笑不已,刚刚笑过那个黑衣人,现在自己也变成床底下的英雄了。
这几天怎么啦,前有孙巧仙家的阁楼,现有柳清清的床上,倒霉催的吧。
向天亮倒没有害怕,狗急了能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最坏的打算,不过是被于飞龙发现,两人撕破脸皮皮,恩断义绝。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向天亮没什么可输的,大不了丢了工作回家务农,最不济,也能南下深圳当个保安什么的。
于飞龙就不一样了,他是不敢赌也输不起的人,如果整个事件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他将在清河市再无立足之地。
只是肩部挨了黑衣人重重的一击,现在开始了隐隐作痛,向天亮唯有咬牙忍着。
正在向天亮胡思乱想之际,于飞龙回到了卧室,手里赫然提着那一整套清河市志。
向天亮心里一乐,看样子于飞龙还没打开检查,不然的话,他早已暴跳如雷了。
于飞龙推醒了柳清清,“小柳,小柳,快醒醒。”
柳清清揉着眼睛,象是刚醒似的,“老于,你,你几时回来的?”
“我刚回来。”于飞龙说道,“快起来吧,家里进贼了。”
柳清清坐了起来,一脸惊恐的反问:“家里进贼了,在哪里呀?”
于飞龙盯着柳清清问道:“你一点都不知道?”
柳清清镇定自若的说道:“我回家喝了点红酒,一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我怎么知道呀。”
“你好像一点都不急么。”于飞龙莫名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