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远有些无奈地,没有做声。
“秋,我能做到。”允年好像很有自信。
“不可以,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天之罚’有多痛,有多残忍,有多消磨意志!而且,诱惑太大,迷乱心性,希雁,天之罚真的不简单啊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这样太冒险了,你若一起堕魔,我当真成了凤焰族千古罪人,我宁愿不活了。”
允年冷声道,“秋,你退下吧。”
荻秋心中一抽,一时间不知如何对话。这凤首又开始摆架子了,荻秋虽是凤首情人,可此刻,身体本能地,是乖乖想要退下了。
“我与少尊主尚有话要说,你先退下吧。”
荻秋苦着脸看了一眼嵇远,嵇远安慰性地点点头。她只好又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你方才说失败的有三例,成功的,有多少例?”
“古往今来,”嵇远似乎眼睛被允年的红发给烫了一般,他别看了眼睛。想说又不敢说,终于鼓起勇气,“仅有一例。”
“是谁?”
“上一任天帝——轩辕铭。”嵇远回答,“你也知道铭帝,他的心智非常坚韧。纵观历史,还未见过哪一任帝王能出其佑。”
“现在可还能找到他?我有问题,需要直接问他。”
“唔,有点难度,我试试吧。”
“有劳你了。”
伴随着风雪安停的是一首筝琴仙音。从指间滑出清脆又带着翁鸣不止的弦音,一声声透彻,又极具深情。曲调忽高忽低,戏剧化地抑扬顿挫,让人听得舒爽极了。那便是一曲情意悠长明兮,暗兮,曲兮,道兮的——凤求凰。
荻秋换了身新衣,盘起一半长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根粉色的芙蓉玉簪。另一半长发披在肩头。这个装扮,再加上她思念情人的忧郁模样,让她看起来体态温婉、楚楚动人。缓缓地,她又系上了粉色的新腰带。站在后面,哀愁的双眼,似缠似怨地看着允年单手拨琴的背影。心里又是离别依依的不舍情绪。
“好听吗?”那悠扬调子,戛然而止。
“好听,凤首大人。”
“抱歉,秋。我想……”
“走吧,走吧走吧。你就走吧。”
“今夜,你为何动作这样慢?”
荻秋也不是故意磨蹭,只不过……能多留住心上人一刻便是一刻。所以,换一套衣裳,也是换了半个时辰。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丝毫没有把新衣服穿出喜悦。
凤首转过脸来,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