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心已决。”允年摇了摇头,“这场感情,我希允年自己作孽开始,便要亲手结束它了。”
嵇远面色有些苍白,他踌躇了半晌也没说出半个字。届时,他又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了允年面前。突然双手一伸,毫无预兆地把人搂在了怀里。
过了一阵,嵇远才察觉,那人没有抵抗,也渴望着自己的肩膀。痛苦又无声的表达,分外残忍地传递到了自己一颗始终护她的心上。而自己的肩口衣衫,不知何时,尽然濡湿了去。
☆、第六节 仙凡有别(1)
夏日天气变得燥热,窗外的知了在不断地叫“知了——知了。”
宫帷中,床上身材纤弱的女子正在放声大叫,那叫声跟产妇生子怕是没多大区别。“啊——啊——”地撕心裂肺。
这是近日里,这宫帷里经常上演的戏码,起初侍女们还会被惊吓,现在,都是准备好了热水,就退的远远的。免得王一发怒,把自己给宰了。
净炎谨从她身后抱着她,控制她不要乱动,以免伤害自己。“荻秋……”见她那般痛苦,双腿在床上狂蹬,“放弃吧,魔道如何不可?”
荻秋浑身上下都痛得发狂,天罚血咒可不是只做个样子。殷血术背反生死伦常,死罪若免,活罪当然是难逃的。她几乎每天都会有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受着天罚血咒的折磨,那个感觉——同每寸皮肤被火烧灼,又好似尖刀万把,一寸一寸地削她的皮。这无形之焰,不在她身上留下多余伤痕,发作的时候,包裹她的咒印会全部消失,发作停止后,咒印又会再次遍布她周身。
荻秋咬着牙,浑身大汗淋漓,“我已带罪,不能堕魔。”
“荻秋……成魔后,这咒印就会消失。你再不用受这苦。”“我们,我们可以修炼更多法术啊!”
她摇了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净炎谨看着她,心道,你现在才发作几日,当然受得住。纵观历史——有几个人,真的能一直受得住天之罚,而不堕魔?谁不是最后放弃了神之道。
哼。
你再也回不到那人身边,只有我,只有我,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绫罗绸缎,红帛金镂。明珠华饰,奇珍异宝。从火祠堂,上上下下送过来的彩礼,堆满门堂。红色鲜艳地,一如她的色彩般绚亮。凤首即将大婚,一向庄重的神寂岭上迎来了久违的喜庆。
“翡翠树,每一片叶子都好逼真啊!”
一个文官用戒尺“啪”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