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扔去大海里!”
“切”“纸老虎一只。”
“你说什么!”玉勾天长斧已经贴住了六夜的脖子。
荻秋回头看着两人,“六夜你别闹了,将军身上有伤,还要送我们出海,已是很不容易。”
玉勾天见荻秋发话,只得把兵器收了下来。
几人吃饱喝足后,玉勾天叉起双手,又站在甲板上吹风。
荻秋走到她身边道,“将军,你的药我为你准备好了。”
“做什么关心我?”
荻秋看她一眼,“我马上就要回去神寂岭了。与你也相处不了几日,不过是感恩你送我出海。玉将军,这里不是战场,你何须提防我?”
玉勾天把头偏了开。荻秋见她并不领情,便端着袖口离开了。
玉勾天看着月亮,满腹相思。咫尺天涯的距离,也不知何时这份感情已深入骨髓,却是求不得、丢不开的折磨。
她又独自呆了一会,想着那是荻秋心意,不多一会,就回到了舱内,把那药碗喝得一滴不剩。
大船在海上又行了二日。
荻秋问,“玉将军,我们还需多久才能回去呢?”
玉勾天抿了抿唇,却没有回答。
六夜从后面跳了出来,拿出剑指向她,“玉勾天!你敢使诈!”
“六夜……”荻秋连忙制止。
“一天。即可登陆人界狼妻崖。”玉勾天冷声回道。她转身就离开了荻秋的视线。荻秋见她虽着装隆重,但其实身材非常纤细。那镶金腰带勒着的腰,也就是不盈一握的女人。尽管再怎么装爷们,女人就是女人,总有掩饰不了的地方。
可她的气势,分明又是大将之风,威严凌厉。就这样一个背影,孤单中透着点点落寞,荻秋看着那个背影,心中一股难过涌了过。
朗月星稀,今夜海上风平浪静。
“荻秋,你恨王吗?”玉勾天盘腿而坐。
荻秋摇摇头,“我曾经很害怕她。”
“害怕……”
“是,害怕。”荻秋叹口气,又自嘲一笑,“现在不怕了。”
“哦?”
“我曾是恨过她,恨她自私,非要拆散我和希雁。恨她不择手段,恨她许多许多……后来我想想,净炎谨也是情局中的可怜人。她……或许并不懂得怎么去爱人。”
“你……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被人爱过的人,是不懂得去爱人的。净炎谨的行为证明的很清楚,她并没有被任何人真正关怀过。”
玉勾天面具下的眼瞳瞬间缩了缩,“什……什么……”她变得有些结巴,“可……她的大哥也是对她极好……”
“是么,净炎克的溺爱让她迷失了,这种关怀和情人的关怀是不一样的。”荻秋叹了口气,“爱是成全,是付出,净炎谨或许被净炎克宠爱长大,所以只懂索取。她苛刻又刁蛮,为了自己的感受,完全不顾他人。净炎克的过世,对她打击一定很大。”
“嗯。”玉勾天垂下双手,说得,又痛又对。
“她确实需要有人温柔地对待她,教会她如何温和地对待别人,而不是总是伤害他人。”
玉勾天的脖子勾了勾,“男人会温柔吗?所以她爱上你了。”
荻秋面有难色,“唉……”“你知道吗?如果能分出两个荻秋,呵呵……”荻秋笑了笑,“净炎谨或许真的到了最后,会打动我。”
“所以你要逃开她,你怕自己动心,对不对?”
“我的心是肉做的,她这样不断地示意,我难免有心动的时候。可……我不能给她任何希望,任何渺小的一句‘我有些动心’这样的话,都会让她越陷越深。这样并不公平,对她也非常残忍。所以,我一句也不能说,也不能承认。”
玉勾天右手握成了拳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她轻不可闻地道,“你果然……不是完全绝情……”
“我已与希雁有山盟海誓的承诺。和一个人在一起,有了承诺,就要兑现、负责。这是两个人在一起感情最美的花朵,是态度、是义务。我希望有朝一日,净炎谨能得真心人相伴。王女之路,寂寞孤单,非常辛苦。女王啊,身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