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就要闹笑话了。”
“不会的,少尊主说希雁是会来找我的。”
“那当然,新娘子又没有夫人漂亮。”
“盈歌,你可小声些。”
允年等到了下午日落时分,望着窗外的大雪,就没法心安。她随意抓了个下人,脾气有些不稳道:“已经很晚了,樊湘再不回来,我就必须去栖多山了。”
那下人打听一番,回:“刚才有消息报,少主与怀钰公主昨日已经一同启程去了神寂岭。相信今夜会与希家凤首交易。少主吩咐,让希雁公主快快启程去栖多山,不要再插手樊家之事。”
“此话当真,他拿到‘凤血归’了?”
那下人面色为难,“少主没有。不,不是怀钰公主没给,而是曲家也没有‘凤血归’了。”
“什么!”允年心头一惊,快步冲了出去,急急下来好几台阶,“我的凤凰给她便是,让那霸道女人拿去烧掉就好。樊湘只身去找希缘凤想要做什么?!”“想去投胎还没问过我呢!”
“希雁公主,您等等。”那下人又跟上前几步。
允年心中焦急难熬,不去找荻秋,她今晚就成了嵇远的夫人。嵇远不是开玩笑,当真要跟我绝交,娶我夫人。可,从这里去神寂岭,再折回去栖多山,来来回回,就算凤凰也飞不成那么快速。不行,时间上来不及!只能舍一个。
怎么办,一边是海誓山盟的感情,一边是两肋插刀的友谊。
她停下脚步,一手猛地抓上那小厮,切切嘱咐,“快派出灵马飞车,樊家务必出人帮我把今夜嵇氏神族要娶的新娘子,给截回来!什么后果,都有我承担!”她按着胸口,自信道,“以我和嵇远交情,我担保嵇氏不会为难樊家。人截回来以后,好生给我照顾着,知道了吗?”
那小厮点头如捣蒜。“那公主您去哪里?”
“那小子要去送死,用自己性命换全族之印。我一定要救他!”她一手扬高,凤凰之灵在她体内嘶叫一声吼,从她背上展出了燃烧的双火翅。
那小厮急急几步追出,朝半空中大喊,“公主您要人手吗?”
“不需要,我送去我的凤凰就能把樊湘换回来!”“等我!”
荻秋,信我!
苍冷月下,明雪暂停。允年腾云飞速而至神寂岭,却在相邀的那一片山头,没有见到任何希家队伍。连一片象征性的烂旗都没有。一切都安静得出奇、也有些可怕。她收拢双翅,黑色的短靴落地。咯吱吱地在雪地上踩出了声音。
四下打量片刻,听得几声乌鸦嘶哑的嗓音,嘎嘎地,扑腾一声翅膀便又缩了回去。一股深深的恐惧抓紧了她的胳膊。怪异的压抑正在侵袭,她为此深感不适。猛一回头,入眼的景象,吓得她手中的剑亦脱力,猛地掉入了深雪里。
雪茫山头,怒卷寒风,呼呼地刮着,模糊了天地。耳畔,还能分辨的,是一声带着不可置信的哀鸣,“樊湘,这……这不是真的!”漫漫的雪花纷飞,空旷的寂野只有冷风的回应。她的牙关紧紧咬在一起,又因为哆嗦而颤个不停。沉默的气氛持续收缩着,她的声音变得颤抖而仇恨,“希、缘、凤!我一定要你偿命!”那尖锐的女声更加高起了,一字一恨地吼着,“我、要、你、偿、命!”她喊完这带着浓浓灵力相伴的声音,山区上不少积雪都哗啦啦地从树枝上震了下来。
允年在空无一人的山头,呆愣了好些时候。才终于对着那一对环抱在一起、靠在树下、却早已冻僵的爱侣失声哭泣了起来。天气太冷,泪水也都跟着结冰。她哭罢一阵后,伸手碰了碰樊湘安睡、却早已冻僵的脸,后又小心地弹开了怀钰公主发迹上的积雪。她的发誓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今晚就去杀掉她,为你们报仇。我希雁再不能软弱、再也不能逃避了。”“我早就该杀了她的,此等祸害,都因我希雁的犹豫,而拖延至今。”
“身败名裂的时候,你和嵇远从未弃嫌过我;失去财富的时候,也是你们为我两肋插刀。遭遇三界所有人白眼的时候,还是你们为我打开你们的大门,容我而安。我说一切都是为了荻秋,倒不如说一切都是为了成全我自己自私的爱恨。我想过要报答啊,凤凰让那泼妇拿去烧掉就好,不过就是一只灵兽,我没有凤首的身份,要那凤凰有什么用处。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