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住的还习惯。”贝荷低着头,怯怯地说着,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样。
林悦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小孩子是最容易察觉到气氛有变的,司马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好不容易奶娘把她哄好了,不哭了。
林悦不耐地想喝口茶,却发现茶盏空了,她皱着眉,“把玲儿带下去吧。”
“稍等一下。”许氏叫住了奶娘,“玲儿,少夫人的茶盏空了,你给少夫人倒满一碗茶,再下去,好不好?”
司马玲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有些害怕。
“玲儿,你去吧,你看你哭得表嫂都头疼了,你给表嫂倒茶再说声抱歉,好不好?”贝荷蹲了下来,语气很温和,循循引诱着。
“……好。”司马玲擦干了眼泪,提着那个茶壶,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林悦跟前,却够不上小几,丹青连忙把茶盏放到了地下,让司马玲去倒茶,司马玲艰难地把茶倒好了,“母亲,是玲儿错了,请母亲喝茶。”
望着小女娃手里的那个茶盏,林悦伸出了手,她不是个坏人,也做不出为难孩子的事情,她拿起茶盏,一口闷了……
……
眼睛一闭一睁,擦!这是闹哪样?“丹青,几更天了?”林悦坐在床上,急切地问道。
“回少夫人,五更天了!”丹青睡意朦胧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她……这是又死了?是谁?是谁在茶里下du?当时倒茶的是司马玲,可司马玲还是个孩子,她懂什么呀?那就是张氏或者许氏,当时就她们两个人站在茶壶边上!那么,到底是两个妾室中的哪一个?这不就是一个宅斗文吗?怎么还会有生命危险啊!
“丹青,打水,我出了一身的汗。”林悦回过神来,朝外头喊道,她风驰电掣地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命人上早膳,急急忙忙吃完了早膳,才等到了司马夫人的丫鬟,“我知道了,婆婆是不舒服,对不对?”
小丫鬟被吓了一跳,“是的,夫人说不用您请安了。”
“好,我知道了。”然后林悦就让红袖倒了一壶茶,自己坐在了上首,“红袖,你把茶壶拿到这边来,你的眼睛不能离开茶壶,知道吗?”
红袖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