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的一角都充满了二女银铃般的笑声。
“走吧,去洗澡。”贝婷婷挽着林悦的手臂,说道。
林悦应了一声,便把水盆端了起来,走到晾衣服的地方,晾上了。
而二女走进了洗澡房后,有一道黑影出现在了晾衣架边上,发出了几声冷笑。
当天晚膳后,当贝婷婷和林悦走进居住的院子时,就看见院子里站满了人,被众星拱月围在中间的那个女人便是德妃,“听说贝容华洗坏了我的衣服?”她轻蔑地扫了过去,“那可是陛下御赐的布料,你……赔得起吗?”她手一翻,手中的茶水便朝着贝婷婷的脸泼了过去,林悦一急,伸手挡了一下,便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叫声,这水分明是刚煮好的水,这是想叫贝婷婷毁容啊!
“德妃娘娘,我与贝容华洗好了您的衣服后,便离开了,之后的事情压根不知道,我们洗的时候您的衣服还好好的。”林悦焦急地辩解着。
“林昭仪,不关你事你就别强出头,知道吗?”德妃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但威压却渐渐加强,“不要以为你是个昭仪本宫就不敢打你了。”
“总之,这件事与我和贝容华无关!”林悦拦在了贝婷婷身前。
这幅模样看在德妃眼里碍眼极了,曾经的她也有过这样的至交好友,只是一进宫人就变了,最后甚至是死在了她的手上,“拉开林昭仪,给我狠狠地打!”德妃一声喝令,众人便飞扑而去,直接压住了贝婷婷,便打了上去。
“不要!不要打!”林悦睁开了众人,直接扑过去,压在了贝婷婷的身上,用身体来为贝婷婷挡庭仗,“德妃娘娘,不要打了,是我的错,是我做的,我妒忌您,所以做了这样的错事,此事跟贝婷婷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您不要打她,不要打她!”
“屏屏,你在做什么?你给我走开啊!走开!”贝婷婷被林悦压着,只觉得一股气憋在心口,她眼圈泛红,一眨眼,眼泪便落了下来,“快走开!德妃娘娘,是我的错!是我做的,要打就打我!您快把林昭仪拉开吧!”
德妃握住扶手的手渐渐用力,“够了!你们在演给谁看?这后宫里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德妃从身后侍卫的腰间拔|出了一把剑,“沧浪”一声扔在了地上,“你们两个,只准活一个人,你们自己选吧。”
林悦几乎是没有考虑地便扑过去捡起了那把剑,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婷婷姐,认识你,我很开心。”她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只是眼角的泪出卖了她。
“不要!不要!”贝婷婷只觉得心脏都要被劈成两半了,她知道若是眼睁睁看着屏屏死在自己面前,她必定后悔终生,“不可以!屏屏!”
林悦手腕用力,就在她即将血染当场的时候,德妃飞起一脚把剑给踢走了,德妃出生在武将世家,为人直来直往,偏偏手帕交因为要置自己于死地却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这件事让她背负了十来年的包袱,郁郁不开怀,此刻她看着贝林二人,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她和手帕交,“你们……很好……很好……希望你们能一直这样好下去……”若是敢不好下去的话,不要怪她一剑把二人都杀了。
德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张凤呆在廊下,一张脸都变得煞白,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德妃不惩罚二人,她跟游魂似的飘走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你怎么样?”贝婷婷眼含热泪,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爬到了林悦身边,她的手指颤巍巍地抚在林悦颈上那道血痕上,“你是傻瓜吗?!”贝婷婷怒骂了一句,眼泪绝提,泣不成声。
林悦温柔地环住了贝婷婷,眼眸中是她一贯的深情,她觉得自己已经分裂了,一半是捏造的屏屏,另一半才是她自己,她敢这样做也是笃定德妃不敢让她们二人死,就算一个意外她真的死了,她留下的布置也能够让贝婷婷过着后半生无忧无虑的生活,她固执地要在贝婷婷心上留下自己的影子,哪怕是被捏造出来的也可以。
二人搀扶着回了屋,伤势较浅的贝婷婷便出门去隔壁借了药膏回来,她除下了林悦的衣服,发现有些伤鲜血淋漓地与衣服都连在一块,“你忍着点疼,我帮你剪掉。”
林悦咬了咬枕头,应了一声,上药过程里她没有嚎哭一声,反倒是给贝婷婷上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