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起了一些好奇心,“起吧,既然如此,我便去见见她,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林悦直接命那名公公带路,她也不怕被发现不对劲,就算她性情变了,只要变得不太过,一般而言,这些后|宫里头的中低层人物都不会多事的,毕竟后|宫生存法则有一条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走得越近芳菲殿,林悦的心里仿佛涌上了一股遗憾以及一小股兴奋,她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胸口,这陌生的情绪会是原身所遗留下来的吗?
此刻的芳菲殿破败不堪,院中落叶无人打扫,好几扇窗户都已经破了,却没有人去修整,只能从那些铺尘的布置里隐约可以看出曾经的辉煌,林悦大踏步走进了芳菲殿,只看了殿中女子一眼,她如遭雷击,端坐在殿中小几旁的恰恰是贝婷婷,是她心心念念的爱人。
“贝……婷……婷……”林悦下意识呢喃着,作为一名太后,她已经失态了,但她全然不在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扑了过去,只见贝婷婷身前小几上那斛酒已经喝得只剩下一半了,“你竟全喝了?”她震惊地看着贝婷婷,脑子一片空白,好半晌她伸出手,握住了贝婷婷的一只手,“快吐出来!”她的声音是多么的急切、哀伤。
“这鸠酒不就是你让我喝的吗?还装什么好人。”贝婷婷挥开了林悦的手,一脸嘲讽,“收起你那一套吧,我本以为临死前你我能坦然相对,未料到你自始至终都如斯虚伪,本宫看错你了。”说着,贝婷婷拿起了那酒,就要倒进喉咙。
“不、不能喝!拦住她!”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守在贝婷婷身边的公公宫女们说的,同时她自己也扑了过去,可,终究是晚了。
贝婷婷把杯子到了个底朝天,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喝全了,会死,喝一半,也会死,有区别吗?我本以为你不会来,可你还是来了,你以为自己赢了,可是我告诉你吧,你会死的比我惨,哈哈哈哈……”她嘴角流出了暗红的血,倒在了地上。“下一世,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林悦只感觉心中一冷,不会的,婷婷不会就这样死了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她突然像是充满了力量一样,推开了守在贝婷婷身边的宫女,她抱着贝婷婷,大声叫喊着,“你快起来啊!我不准你死!”
“没想到娘娘对西太后的感情竟如此深厚。”冷不丁地,一道稍显稚嫩但已初具威严的男声在门口方向响起。
林悦感觉身体里涌出了一股怨恨,她压抑着这种陌生的感觉,抬头看去,只见一名青年背光而立,他身上穿着一套金黄色绣有龙纹的朝服,身边拱卫着一众羽林卫,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林悦没有得到任何讯息,可她不蠢,“皇帝,你这是要做什么?”她的语气多有怨怼。
然皇帝并未察觉林悦的不妥之处,他已经沉浸在除掉权臣的喜悦当中,“东太后,林申荣已经伏法了,你还有什么可依仗的?”他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
林悦一愣,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的身体里涌出了一股喜悦的情绪,“与我何干。”她干巴巴地回应道,不管是她本人还是原主都不愿意在这个小男人面前服输。
“哼,不过嘴硬罢了。”没有如愿得到对方的讨饶,皇帝一脸地厌恶,他挥了挥手,恶意满满地说着,“来人,送我们的东太后上路吧!”
林悦尚未适应这具身体,她无法反抗,只能被人用一根白绫了断了性命。
这个故事里没有赢家。
原主与贝婷婷是从小就认识的手帕交,刚开始的时候也有过一旬的友好相处,可从贝婷婷抢走原主的一块杭锦后,二人便迅速结了怨,你抢我一块丝绸,我便抢你一串珠链,反正二人绝对不能放在一块,放在一块绝对是会打架的,小的时候两家的母亲还以为只是岁数小,可等到岁数长了,二人不打架了,可那嘴跟刀子似的,依旧抢东西,也依旧把人损的频频翻脸。及笄前,一次上香,贝婷婷喜欢上了借住在寺院的书生柳俊才,她借着假山的遮掩递去了一方锦帕,可第二天林悦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了她的锦帕去了何处,从此,二人真正结仇了,贝母急忙带女儿回了家,当天就关了禁闭,而林悦也没落到什么好,她被母亲臭骂了一顿,又被柳俊才嘲讽了一回,因为柳俊才是本届赶考书生中才气最高也是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