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郎家的事情,都怪那两个老骗子心贪,我如何都劝不住呀。这不,我也实在是看不下去,舍下那安乐窝在江湖上颠沛流离。”
“呵。”听她如此厚颜无耻,闻人贞忍不住眉梢一挑。这个楚哉真是狡猾又无情,见着事情不妙,连爹娘都能抛下。亏她说的这般大义凛然,闻人贞手指摩挲袖炉,轻声道,“第一次见你在宋城驿站,白色暗花上襦,红白间色长裙。都是长安流行的花色纹饰,好看的很”
那是张月鹿寄给张巧娘的,楚哉这些年没少占这便宜。她一贯擅长察言观色,见闻人贞不悦,连忙打住如簧巧舌。何况本就是求人的事情,楚哉也没什么脸皮要在乎,便腆着脸陪笑道:“奴是糊涂的,鬼迷了心窍。如今幡然醒悟,还要闻人小姐帮我一帮。”
“有何不可。”闻人贞也笑道,“久别长安,不知京中如何?”
楚哉不傻,怎不懂她言下之意。忙将她在京中见闻,各处打听的消息,还有张月鹿透露的话,尽数说给闻人听。
“平头百姓都当安稳如常,却不晓得朝廷上面已经乱做一团。皇帝圣人在骊山养病,却是不得安宁。都说镇国大长公主要夺权,越发跋扈。我却听知情的说,那位大长公主压不住人。她要升迁一人,朝廷里头要调动四五个人。这没几下,将圣人的臣子换下不少,惹得天子不快。几次要回宫,只身体不许。
还有件大事情,便是尊公主出使松谟,与突厥商讨松谟城归属。这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也不知道怎的,朝里那些拗相公们都松了口。大约是上面两位都默许,他们也不敢触霉头。
我听闻,御史台上奏骊山,尊公主逾制用金玉车舆,却也不见圣人发火。只怕这皇太女之位跑不掉了。再则,皇后去六御宫。明面说祈福,实则怕是择女弃母,免谢家再坐大。都说皇后怕是要死在六御宫。”
楚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待她说完,天色已晚。闻人贞让她留下城中住址,打发她离开。自己往书房,秉烛夜书。
“尊公主出使突厥,事不关营州。然京中一旦异动,成败尽在将军。此事不可不三思。
将军有三利三弊,其一、营州屡经兵事,将疲兵乏无力大战。其二、将军在外,虽宗家未有实权在手。郡主又分心西南,在京谢”
正写到一二,忽然声响。她走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