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念叨着,眉头紧锁,“皇帝会让吗世子可不是皇子,要战功烜赫。安安分分才是正道,晋阳王这是什么意思?”
武十七郎也是一脸的不解:“我也是弄不清,终觉得似乎有些古怪。恩,其实王世子去军中历练也并非没有先例,但现在陛下怎么可能让诸王指染兵权,他,咳。”
武十七郎连忙打住,两人心知肚明,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当初的宣州侯和现在的晋阳王何其之像,都是妻家兵权大握。如今晋阳王权势还胜上一筹。
张月鹿到不曾往这方面想,因她记忆中,晋阳王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动作。武十七郎这一提,她倒是心里一动,世事难料,谁知变了多少。
晋阳王既然如此,说明武十七郎已经得到几分信任。也算对得起她们那晚在医馆的默契,和后面大费周章的设计。若能去龙骧军自然是好事,但只怕一时半会起不得作用,还不如留着晋阳王府。
但此事也不着急,晋阳王如此说,其中必定是有几分试探。武十七郎只需要顺势而为,不必太过积极。张月鹿和他说了几处要留意的,便问道:“你爹如何了?”
武十七郎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口气几分无奈:“你折腾他一番,如今他对我不说言听计从,也真算得上有几分信任。常召我去询问,我若说不知道,他便要我祈神求告。见我和晋阳王王府走的近,问了几次,说晋阳王是不是身有王气。”
张月鹿闻言不由莞尔,她不过弄了些小花招而已,什么白纸显字,滴水成血之类。本都是些登不上台面的,却是鸡鸣狗盗自有可取之处。
“沈家出了这么档子妙事,飞骑中郎将之位,也该挪一挪了。”张月鹿唇角扬起,含着三分笑意,“这万余兵马,不握着自己,只怕天子晚上都睡不着。你爹身为亲卫中郎将,可谓天子心腹。这个位置努力一把,未必不可!”
武十七郎倒吸一口气,虽都是中郎将,亲卫中郎将和飞骑中郎将手中可差了十倍兵马。亲卫守卫宫闱,飞骑拱卫京都,前者近天子,后者重权柄。
沈子从任飞骑中郎将十年有余,飞骑不曾出过半点差池。与谢家半点瓜葛没有,更是从不与公主皇子有来往。这后院之事,真能将他拉下马?十七郎心中犹豫,迟疑道:“可要我回去提一提?只是若不成,如何是好?”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反过来也是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