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行礼还望恕罪。”
顺心一听还未反应过来,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自家夫人,听其他人说,夫人可是二品的郡夫人!殿下是个啥?脑子艰难的转着,见那目光扫过,噗通一下跪地。
张月鹿见她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要扶额叹息。
景职二话不说上前把顺心架下去,免的碍了公主殿下的眼。
景秀环视一圈:“一方牢狱,如此富丽堂皇,想必让人乐不思蜀。”
张月鹿一笑,坦然而言:“困囚犯之处,谓之牢。刑法之地,谓之狱。草民清白之身,所居之处怎可谓‘牢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张家经营所得,无不干净。”
“倒是巧舌如簧。”景秀撩起下摆坐下,“我到是听说,有人半夜翻身触碰伤口,惨叫凄厉惊绝人寰,将整个长安府牢狱的囚犯都吓醒了。”
张月鹿老脸一红,这到的确是她让人来守夜的原因,那滋味太酸爽,这会想来都头皮发麻。
景秀见她羞愧无言,心中扬起一丝笑意。手指敲了一下案几,公事公办的开口询问:“你之前可曾与人结怨。”
张月鹿抬眼看向她,迟疑片刻反问道:“殿下一贯如此宽容仁爱?”
这答非所问到叫景秀诧异,手指抬起落下,心神一动将手从案几上移开,长袖顺势滑落,遮过指尖。
“莫要答非所问。孤问你,你之前可曾与人结怨。”
张月鹿恍若未闻,半阖着眼,不知道想怎么,又片刻才开口:“殿下,请务必告诉我。您一贯如此宽容吗?”
景秀眉头皱起,遮在袖中的手指上,那圈牙印都仿佛隐隐作痛。沉寂了片刻,她迟疑的说:“我不知道。”她周边服侍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就是偶尔有失错,自然有宫规处置。她长到如今年纪,不说咬一口,就是能触碰她的人也少之又少。
张月鹿扬眉笑道:“殿下真是”
真是什么她没有说出来,景秀到底是好奇的,秀挺的鼻中发出一个轻轻音节:“恩?”
张月鹿笑的更开心,好像是长辈看喜欢的晚辈,不经意中眉眼间蕴着宠溺的温柔,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许亲昵:“殿下,我心中明白,凡事应该权衡利弊,有些事情不该做,有些话不该说。但却常常又无法抑制自己意气有事。”
景秀一直觉得她是个古怪的人,现在更加确定。微微抬起下巴,公主殿下目光施舍给床榻上的病患:“比如现在?”
“是的。”张月鹿收敛的笑容,但眼底依旧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