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看出来、没看出来。”
笔墨买了粽子,两个糖两个肉,递給纸砚一个甜的,递给月鹿一个肉的。纸砚接过粽子斜了月鹿一眼,没好气的说:“什么娥皇女英,说让我们两个看看,谁喜欢挑走。”
粽子已经剥皮了,插一根芦苇杆,放在一片干叶子上。方便,吃着不黏手,月鹿咬了一口,咕噜的说:“那肯定是你啊,笔墨和小崽子两个人,十天能说一句话吗?”
笔墨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吃着粽子不说话。纸砚气的根本不想说话,张月鹿摸摸鼻子觉得自己说的特别有道理。
三个人默默的吃粽子。
这个时辰来往的行人大多脚步匆忙,赶着去上工或者办事。街道两边的摊贩忙的连吆喝的时间都没有。
这是长安城普通的一条街道,寻常的早晨。蒸笼炉灶升起的白烟生机勃勃,往来行人脸上的多带着笑意。有口热饭,有处住所,一家老小都好好的。辛苦一年,交了税能积攒点。
这就是老百姓的太平盛世。
张月鹿嚼着粽子,心里升腾起平和。突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去。
飞檐翘角下铜铃铛,雕花兰窗边美人儿。景秀迎上张月鹿的目光,示意的抬了抬手中的茶杯。
青杯素手,光风霁月。
张月鹿骑在马上,颌首示意,嘴角禁不住的露出笑容。
☆、第 31 章
别了偶遇的美人,张月鹿带着笔墨纸砚,三人驾马轻骑往东郊工坊。上午忙碌完,用了饭,月鹿接到洛苍云的书信。
厚厚一叠纸,歪七扭八的炭笔字,与其说是信,不如说寄回来的是本流水账日记。
张月鹿反复看了七八遍。
蒋怀莲敲门而入,笑的眼角的细纹都显出来了,欢快的说:“孙老头子同意去了,不过要带上全家老小,我已经让他回家收拾。”
“哈,还是蒋姨有本事!”张月鹿将信叠起来,便问道“怎么就改口了?吃饭的时候还死活要留守故土了。”
蒋怀莲得意的一笑,扬起下巴,却不让人觉得张扬,而是优雅娇媚。
张月鹿怎么会不知道这位蒋管事成熟果决面孔下的小孩子脾气。在教坊是个中翘楚,一直让人捧着,离开教坊家里那位又是疼人的,如今在工坊又是现管事的。
张月鹿连忙笑着倒了杯水,毕恭毕敬的递上。
蒋怀莲从月鹿手里接过茶杯,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她在教坊十几年,长袖善舞怎么会娇纵无礼,更不会欺主家年少。
她只是无法克制的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