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很寻常的病,就像教师总会咳喘的职业病一样。
在家里老地方找到了开门的钥匙,却不敢开门。我垂头丧气的坐在门槛上,背靠在门叶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有些小大人的叹气。
妈妈因为担心我回来了,看见我一副唉声叹气的愁绪样,很是好笑。放下背篓问我,“朵朵在担心什么啊?愁眉苦脸的!”
才发现妈妈回来了,我跳起来拉着她给我开门,小心翼翼的瞅了几眼,然后才将我藏起来的篮子拿了出来。
我偷偷摸摸的行为引起了妈妈的好奇,将一些不容易存放的东西让妈妈拿出来晚上大家吃,然后将山货拿出来偷偷晾晒再藏起来。
看着我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往家里扒拉,妈妈很是伤感。做母亲的总是一方面担忧着孩子太过稚嫩无法承担社会给予的压力,一方面又心疼着儿女过早的成熟。就如此刻的妈妈一般,即使心酸生活让我过早的成熟,却还是不忘教育我不许拿别人的东西,占别人的便宜。
我知道妈妈是怕我学坏,记得上一世家里穷没有鸡蛋吃,而我却特别馋。妈妈背着我在别人的鸡窝里拿了一个鸡蛋给我吃,那时候我正在柴堆后面看着她。那一刻,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母亲偷拿那个鸡蛋可耻,反而觉得很是沉重,在那以后我不再吵着要吃鸡蛋了。
那个年代的母爱总是特别的深沉,不会像后来的父、母亲一样随意外露,更加不会轻易的离婚或者弃婴。
看到她眼里的担心,我悄悄的在她的耳朵里说:“妈妈是我带着他们去找吃的,没有我他们都找不到。”
她的眼里有着明显的难以置信,我也想不争辩,小心的看着外面没有人才低声道,“我很厉害的,下午我们还要去找野鸡蛋,然后会在山上弄好了带回来,你吃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被抓到。”,偷瞄了一眼外面,“爷爷奶奶正愁没机会欺负你呢!就是爸爸也先别说。”
看见我说话做事很是有条理也不再怀疑我刚刚说的话,而是选择相信我。妈妈是一个很典型的农村妇女,只上过三年小学,对于我是完全信任。即使有一天我指着公鸡说它会下蛋,也会毫不怀疑。
母亲只是交代我注意安全,然后给我弄了吃的就上山了。厨房被奶奶早就锁了,在她的眼里我从来不是她的孙女,吃不吃饭都无所谓。
记得上一世上小学时,我下午回家饿得心慌她也不会给我饭吃,那个时候姐姐总是默默的离开,而我却就那样眼巴巴的等在她家的灶头,直到她受不了才给我一口吃的。可就是这样她还是在我吃饭时将菜拿走,还要唠叨直到我离开。
那时候家里不仅穷,爸爸还不理事,妈妈一个人支撑着家里家外,我只有厚着脸皮当做听不懂那些伤人的话。现在想起那些年月也是一把心酸的眼泪,不过幸好我回来了,这一次我能够来一个逆袭的。
我不知道是奶奶本性就如此讨厌我们姐妹,还是那个特别穷困的时代造就她吝啬的性格。
如今人生重来,我再不会让妈妈重蹈覆辙,也不会去忍受当年的耻辱。
妈妈不是没有看见我眼里的泪花,可是她自动的将这些复杂情绪归为对家庭未来的担心。
等妈妈走了,我趴在堂屋外面的门槛石凳上打盹儿,等待着小伙伴的到来。
正在我睡得香甜的时候,李飞来了。他的后面还带了一个小尾巴,我有些不高兴的看了李飞一眼。因为他带来的是他的堂妹李紫儿,我上一世避之不及的人。
李紫儿是我上一世的玩伴,但是后来却有些躲着她,这一世我也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她。
虽然不喜,但还是带着她去了山上。看见她带着的大篮子我有些明了了,毕竟不是谁都有一个爱占便宜的妈。
李紫儿的爷爷是我的大爷爷,也就是我爷爷的大哥。两兄弟在很久以前就分家了,两家相隔有七八百米的样子。
李紫儿的父亲是大爷爷的幺子,从小备受宠爱,生下李紫儿也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开始混日子。
父亲和李紫儿的父亲是堂兄弟,经历又惊奇的相似,于是铁哥们儿的友谊就形成了。加上后来我们同班的一个同学父亲,三人成了“铁三角”的关系,只是他们不是一起干事业而是几个人在一起玩起了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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