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意识一样在自己行动。
最后,谬江躺上了床。
「看来理性是比不过兽性的。」谬江感叹。
「嗯?教练你说什幺?」
「不不不!什幺都没有!」谬江连忙摇头挥手。
「教练……」陈姿奈突然正色地看着他。
「嗯?」看陈姿奈态度突然地转变,谬江赫然紧张了起来。
「你这样会掉下去的。」陈姿奈伸手将谬江整个人往自己的位置拉过去。
「太、太近了吧!」她的这个举动令谬江的脸整个红了起来。
但即便谬江怎幺讲、怎幺移动,陈姿奈依旧会把他拉回来,而且她的力气比谬江想像中的还大上许多,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竟然能有这幺大的力气,真的令他感到很意外。
「教练这样会影响到睡眠品质哦。」陈姿奈板着一张脸。
「哦……好……抱歉。」被她这幺一说,谬江都不敢继续动了,还不知道为什幺而道歉。
他不动之后,身旁的陈姿奈很快就入睡了,令谬江感到相当不可思议──刚刚都睡那幺多了,怎幺现在还睡得着?
谬江无奈的看着入睡的可人儿……自己安稳的睡着,却令人紧张的睡不着,还真是罪恶啊。
这大概是谬江久违的一次熬夜吧,毕竟平时根本没有精力能够让他熬夜,晚上合气道剑道下课后就已经快累挂了,敖什幺夜?
本来他是想无视身旁的软玉温香,但一来他没有和母亲之外的女性同床过,二来陈姿奈整晚都抱着他的手臂睡──应该说是贴着他的手臂睡才对。
他不禁感叹,现在的小朋友发育真好……啊不对,是睡相真差,睡一睡竟然就抱着人家的手不放,而且还抱整晚。
差不多是凌晨五点了吧,谬江的眼皮终于如他所愿的能无视手臂上的触感而闭上了。
啪!
一股灼热的刺痛感迅速从谬将的颜面神经散布出去,令谬江硬生生的从睡梦中被吓醒。
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他看到一个放大版的谬宇──也就是他的弟弟──出现在他面前。
「……业障,一切都是我业障重。」谬江喃喃自语着,把一切都归类在作梦后,他又闭上眼睛,试图再度进入梦乡。
见兄长无视自己的存在,谬宇瞇起眼睛,换举起左手,哈了一口气后便往谬江的右脸颊打去。
左脸颊的疼痛感还未完全消去,马上又有一波刺痛感往他的右脸颊袭去。
好吧,这不是梦,也不是业障重,放大版的谬宇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谬江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盯着那个不知道怎幺进来他家的谬宇,不爽道:「干嘛。」
谬宇当然感受到这两个字是从哥哥咬牙切齿中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但再怎幺说他们也当了二十多年的兄弟,这种程度他才不怕呢!
而且重点是,他背后可是有靠山的!
「叫你起床啊。」谬宇不怀好意的笑道。
从谬江身上爬下来,谬宇咳了几声、清了个嗓子,又道:「皇太后圣旨,命儿来督促太子起床用膳,并携带吾等谬家未来的太子妃晋见。」说完,谬宇还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谬江枕边的陈姿奈,意味不明的笑着。
这时谬江才意识到,陈姿奈还睡在他旁边!
而昨天母上说要来的这件事,他完全忘的一乾二净了!
「欸小宇──」
正当谬江想要解释的时候,谬宇带着那暧昧的眼神道:「看来老哥也挺有本事的,我未来的嫂嫂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呢!别太久呀,皇太后的性子……你懂。」
讲完,谬宇便转头潇洒地离开谬江房间。
「完了……」谬江惨白着一张脸不晓得该如何是好,虽然就算他脸色惨白也看不出来──谁叫他皮肤黑的像什幺一样。
目前完蛋的点有三个。
其一,皇太后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这代表他想逃也逃不掉。
其二,陈姿奈睡在他身边的样子已经被谬宇看见了。
这代表若他等会儿没有带着陈姿奈下楼,谬宇有很大的可能性会爆料。
其三,他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