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了！”
“牛头山？”看着面前长满荒草树木。半山腰塌方处堆满了大小不同的硕石，显得凌乱不堪的小山，刘东丝毫无法把它跟牛头山这三个字联系起来。
也许是听出了刘东言语中的疑惑，张老爷子面带感慨之色的解释道：“以前这里还没有塌方的时候，曾经是整个青田县产量最高，品质最好的青田石产区。从大明朝到清朝，皇宫里进贡的青田石基本上都是从这里出产的。但现在这牛头山早就被挖空了！”
“挖空了？”
“对，你看到山上那些山洞了吗？”
顺着张老爷子手指的方向，刘东看到还没有塌方的山腰，山脚，甚至山顶的裸露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山洞，这些山东有圆有方，有的能够允许车辆进入，有的却只能容许一个人爬行。
“老爷子，难道这些山洞以前都是挖矿的矿洞吗？”刘东惊讶道。
以他惊人的目力所见，只是眼前这一座山上存在的大大小小的山洞就不下百数！以他目光无法看到的背面，这种挖矿遗留下来的山洞肯定还有更多。这对一座不过两三百米高的小山来说，几乎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了。
一座山被挖成这样也难怪会塌了！
“嗯，都是！要不是塌方埋了一些，现在你看到的就不止这点了！”老爷子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走吧，咱们去前面看看！”
“欸！”
答应一声后，刘东继续用三轮车带着张老爷子顺着山路向前骑了过去。
沿途所见，几乎都是不满孔洞，因为塌方而破坏严重的荒山。打眼看去，这些荒山仿佛失去了灵魂，死气沉沉的没有丝毫的生机。
“老爷子，我看着这里好多山都不算陡峭，而且这条路也算平整，怎么就没人在这山脚处重点庄稼呢？这么荒废着岂不是可惜了！”
“是可惜了。但没人敢在这里种地！”
“没人敢？”
“是啊，咱们这里到了夏天，雨水下的多，这山挖空了后，塌方是经常的事情。这一塌方，先不说埋了人，就是埋了庄稼，这一年多的投入也就白费了！谁也不愿意把钱打了水瓢，所以，这地也就越来越没人来种了！”张老爷子满脸可惜道。
“不种地，难道就只挖青田石吗？”
“胆大的就去挖石头，没那胆子的，就去外面打工赚钱，反正这个时代，只要你不懒，怎么都饿不死！”
“这倒是！”刘东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聊着，大约十几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座总算有点生气的山丘，打眼看去，刘东能够看到半山腰处支起的简易窝棚。
“走吧，我带你上去看看！”
让刘东把三轮车停在路边后，老爷子从上面跳了下来。
“这山路可难走，您老行吗？”
“呵呵，这你放心！虽然年纪大了，但爬眼前这点山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老爷子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那您老慢点，要是坚持不住了，咱们就坐下歇会！”刘东道。
“没事，就怕你坚持不住！走吧！”
说着，老爷子也不等刘东，自己拔腿就顺着犹如羊肠小道般的山路快步向着山腰走去。
看他脚步不慢，刘东也就放下心来，连忙追了上去。
爬山可不是一个轻松地活，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张老爷子居然一次都没停，一口气爬到了半山腰的窝棚处，体力之好，让刘东有些惊讶。
“张老叔，您怎么过来了？”
就在两人走近的时候，窝棚里出来了一个身穿破衣烂衫，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灰尘，活像是在十天半个月没洗澡，然后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的样子！
“这也真是够脏的了！”刘东心道。
“哦，我带个朋友过来看看！对了，春明，怎么就你自己在，其他人呢？都下去了？”
闻言，脏兮兮的中年人快打量了一遍跟在后面的刘东后，点了点头道：“嗯！二春、小杨他们都下去了！留我在外面看着！”
老爷子看了几眼不远处黑漆漆的洞口，而后继续道：“这个洞你们开了多长时间了？”
“三天的时候才刚租的，现在才打进去不过八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