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孙子随时可以去西北。”邱誉宁说道,忽视邱老夫人话里赶人的意思。
“那就这么定了。”邱老夫人说,“至于炜鸣,我看就到家庙那边反省反省吧,在列祖列宗面前总能悔过。”
邱炜鸣磕了一头,“是。”
邱誉宁走得太匆忙,杨初月在邱老夫人训完话后就回邱誉宁的院子帮他收拾行李。“娘,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邱誉宁不让杨初月帮他收拾,坚持自己动手。
“哪有不担心的道理?更何况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其实我也不能妇人之见留你在家一辈子,你到更广阔的地方历练历练也好。我就担心你的性子太急躁太冲动,做什么事都毛毛躁躁的。你一个人在外面,凡事要多长个心眼,切不可麻痹大意。这世间好人多,坏人也多,做人要讲义气,但也要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在外面会怎样,就看你自己的了。你不能靠你爹一辈子。”杨初月看着眼前矮了她小半个头的儿子说。
“这些我都知道,娘,你在家要看好弟弟和妹妹。”邱誉宁说道。
很早杨初月就起了,给邱誉宁做了一顿早点,再将他送到了京城外。“娘,你回去吧,我会小心的。”邱誉宁翻身上马,对杨初月说。
“你自己当心,记得写信回来。”杨初月朝邱誉宁挥了挥手。侯府里两天内走了三个人,一下子清静了不少。邱振晔和杨初月言归于好,也回不到没知道邱炜鸣事发前的时候。夫妻两人相敬如宾,不过是冰冷的冰,除了平常打个照面外就没什么交集。
杨初月操持中馈,管着偌大的忠毅侯府,自己教在府里的一儿一女。她也不像过去那样凡事都顺从邱老夫人和邱振晔,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太过手软太过怯懦,自认为太过势单力薄,无法向这个时代的礼教反抗而选择了屈服。她现在的反抗是不是太晚了?杨初月在亲自监督家丁杖责一个和府外人说府上的事的婆子的时候想到。她现在强硬得丝毫不手软,侯府里谁提起她都必须敬畏七分,在府里更不敢造次。
邱振烨忙于公务,在府里几乎不见人影。邱老夫人在知道三个孙辈相残后,似乎受了极大的打击,加上她在雨夜里受了冷,已经病倒了,后面的日子一直缠绵病榻。
现在废太子之事被提了提了出来,宫里各位有皇子的娘娘均在朝中拉拢得势的大臣为她们的儿子效力。没过多久,刘皇后被废触,皇帝赐了一杯鸩酒给她,尸首只用一口薄棺材送出宫葬了。刘氏被葬在乱葬岗,杨初月还听说因一场大雨把坟上的泥土冲走了,棺材内的尸体已经暴尸荒野,尸身被野狗啃得七零八落的。没过多久,处于极度惊恐之中的太子在太子府自溢身亡。听说当时太子的面容狰狞扭曲,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没人关心太子是怎么死的,现在所有人都在关心的是将来的皇后会是谁,太子会是谁。后宫如此,朝堂也是如此。到忠毅侯府拜访的大臣夫人很多,送美人来的也很多。不过邱振晔拒绝后还是被托下了水,原因是某个夜晚被武安侯拉去武安侯府喝酒吃肉,结果酒喝得太多,在厢房一觉醒来身边躺着一个肤如凝脂的年轻美人。武安侯说是邱振晔酒后乱性,硬抱着美人不放,而这个美人是武安侯的干女儿红颜坊的美娴。有武安侯做主,邱振晔无论如何也要收下美人。
135、尘埃落定
杨初月对这个政治奸细没什么好感,只按照邱振晔的指示安排好了她。邱振晔也算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不会被那么简单的伎俩拿下,邱振晔放任美娴在侯府内走动,杨初月也不管。
不过在皇帝面前,邱振晔勇于承认错误,说自己酒后乱性上了武安侯的干女儿,是京城红颜坊的花魁美娴。果不其然皇帝大骂了邱振晔,把武安侯也狠狠的责骂了一顿,说他收什么女子做干女儿不好,偏要收一个青楼下作女子为干女儿,这是欲意何为,分明是别有用心。邱振晔是朝廷的重要官员,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罚他在府里禁闭三月好生悔改思过,罚俸半年,至于那个所谓的武安侯的干女儿,她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武安侯失算,想不到邱振晔会来这出,害得他赔了干女儿的清白又没把邱振晔拉到自己的阵营内,事后还不能上门找邱振晔算账。武安侯算是摸清了邱振晔的性子,喜欢到皇帝面前告状。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