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十九放弃这门婚事也是思虑再三后的结果,“娘,没有谁逼我,是我自己想通的。等大哥在家住几天就到江州梧北县上任吧。”
“好吧,随你怎么想。”杨老三正是心烦的时候,本想着办喜事了杨十九却反悔了,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杨兴年杨宅面对一家人心怀愧疚,见到杨老三夫妻不知道说什么好。杨十九在自己的屋子里待了好几天,每顿饭都是柳四娘送进她房间的。杨秋月这几天被家里怪异的气氛搞得不敢蹦跶了,贴在柳四娘身边当乖乖女。
杨兴年急着到梧北县上任,在杨宅住了十来天就去了江州。杨十九还是个背着克夫名声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不过没多久,就有媒人上门来说亲。
上门来提亲的是镇上铁器铺徐家的老板娘,“我那侄子是隔壁荣川县的,他是家里的独子,家里是开药材铺的,家境也算殷实,今年二十五了。这个年纪的确该娶妻了,不过他也是个命硬的,从十五岁就开始议亲,但说了六门亲事,姑娘还没过门不是死了就是病了。这些年来,也传出了他克妻的名声,县里没谁愿意把姑娘嫁到他家去。我那侄子没什么不好,长得俊俏不说,人老实又肯干,是个好说话能过日子的,就是命硬了些。他家的药材铺每年的收益还不错,等到家里长辈年老以后,他就是药材铺的当家的了。他家放出话来,说只要找个八字相配的就行,家世模样也不计较。我看你家的四姑娘模样好,命也硬,家世背景正好和我家侄子相配,我就急着来说了。”徐家大婶说道。
柳四娘到镇上不到一年,对镇上的人家不熟悉,也不知道这徐家媳妇信不信得过,只搪塞了几句应付她。
杨十九眼圈红红的出门来,对柳四娘说:“娘,这门亲事我愿意。”
徐家侄子是真有克妻的名声,万一杨十九真被克死了怎么办,“四妹,你别乱说。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你先回房待着。”
“娘,徐伯母都说了,徐家殷实,她的侄子除了有克妻的名声外也没什么不好。而且我的命也硬,不正好相配吗?”杨十九说。
“光这么说还不行,你年纪虽大了,但婚姻大事事关一辈子马虎不得。这门婚事我和你爹会打探清楚了回来给你说。”柳四娘把杨十九劝回了屋子。
徐家媳妇说:“四娘,我晓得你的女儿金贵,你和老三先想好了再说吧。想好了到我家来说一声,我好和荣川的二弟通通气。我把他们在荣川县的住处和铺子的地址给你们,你们也好打探清楚了。”
柳四娘和徐家媳妇又说了一阵话,见到天色已晚,柳四娘送她出门。晚上杨初月回来,柳四娘就向杨初月打听镇上徐家铺子的家的事:“五妹啊,你在镇上住了这么多年,知道徐家铁匠铺的事情吗?”
杨初月正在切丝瓜,说:“徐家啊,挺好的。徐伯伯本不是镇上的人,是十多年前才到镇上来的。他在镇上打铁,名声还不错,没听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传出来。徐家的儿女也好,个个都是出色。我听说徐伯伯原住在荣川县,徐伯母是丰莱镇的人,当年到荣川县去走亲戚遇到了徐伯伯,徐伯伯对她一见钟情,就跟着到丰莱镇了。徐伯母是家里的独女,徐伯伯后来就在丰莱镇安了家。娘,你问徐家的事情做什么?”
柳四娘叹气,“还不是为你四姐的亲事,你也知道十九有克夫的名声,没人敢娶她。她又不愿意嫁给兴年,婚事就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今天徐家媳妇上门来说,她家侄子还没成亲,也有克妻之名,她就说啊两个八字硬的人正好凑一对。她侄子是家里的独子,在荣川那边开药材铺,家境殷实。我想你四姐嫁过去也好,就担心你四姐被克。”
杨十九的婚事有着落,杨初月心里高兴,她不怎么相信克夫克妻那一套,“娘,你和爹不放跟着徐家伯伯到荣川县徐家去一趟,打探一下徐家侄子的人品性格如何后回来再做决定。先合一下四姐和他的八字吧,若真能合上,四姐嫁过去也无妨。”
柳四娘略微沉吟片刻,说:“也好,我明天就去找徐家媳妇问问看。”
晚间吃饭的时候,柳四娘和杨老三一起商量杨十九的亲事,杨老三也应下了。杨十九在家里坐在荼靡花树下,看着长得正茂盛的树枝。
正午,柳四娘和杨老三回来了,说徐家大婶已经到荣川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