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已然知道他后悔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你也不是读书当官的料,以后学别的本事吧。你不可能在乡下当一辈子农民,爹娘还指望你撑起这个家。”
杨宝弟诽腹道:是不是读书的料还说不一定呢!
杨老三想儿子有个好前途,先问清楚杨初月的安排:“五妹,你打算啷个帮宝弟?”
杨初月想了想,“宝弟机灵,我看以后就让他跟着镇上的梁大户学做生意吧,这事到镇上后我去说。”
杨宝弟听到以后可以跟着丰莱镇目前最有钱的梁大户学做生意,当即不停地点头:“五姐,这次我一定听你的话!绝不调皮捣蛋了!”
“这事就先说定了。你要是再调皮到树林掏鸟蛋下河洗澡,小心你的皮。”杨初月说道。杨宝弟当年的恶劣行径被拆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杨初七多年没见到杨初月了,说道:“五妹现在能说会道,哪像当年小的时候?我记得五妹四岁才说话,那时候还以为她是傻子是哑巴。”杨初七现在只有二十四岁,但多年劳作和贫苦的生活,让她看起来和柳四娘差不了多少。
“人都会变。”柳四娘感叹了一声,像是在说杨初月,也像是在说自己。
“大姐,我们一家以后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杨初月知道杨初七不容易,她生在家里最穷最没尊严的时候,被逼着去换婚而毁了一生。那家男人平凡些也好,至少勤劳踏实肯干,偏刘一郎不是个好的,自己没本事家贫还不说,偏学了一身富家少爷的脾气。
刘一郎一家子都不愿说起,杨初月坐在树下说起将来的规划,一家子对将来的日子都心怀憧憬,也许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难过。
杨初月以自己回家姐妹多年没见为由留杨初七在家多住几天,刘一郎现在没以前硬气了,不敢上杨老三家捣乱,杨初七和她的三个孩子得以在娘家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杨初月回了桐安村,在一天内整个桐安村的村民都知道了。没几天,这事就传遍了整个丰莱镇。杨初月不是京成忠毅侯府的夫人,只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丫鬟。杨大和刘一郎借着忠毅侯府的名义在乡里镇上做尽了坏事,现在杨大和刘一郎的谎话被拆穿了,支撑他们能继续混下去的由头没了,曾经被他们欺负过的人都找上门来算账。
有些还把气撒到杨老三家,要杨老三赔银子。杨初月从杨老三和柳四娘嘴里得知,这几年他们一直没借她的名义做坏事,一直老实本分的在乡下种田。因为不肯利用大官“女婿”的便利帮村民做事,几乎把乡里乡亲的都得罪了。
杨初月出门和那些人理论说道:“我爹娘父母兄弟从没借着忠毅侯府的名义欺压你们,欺负你们的是我大伯一家和他大舅子做的,你们找错人了。”
“他们一个是你大伯,一个是你大姐夫,如果不是你,他们不会借着忠毅侯府的名义作威作福。”来捣乱的人说道。
杨初月尽量心平气和的说话:“在我进京城之前,就叮嘱过家里的亲戚不要因为我在邱家当丫鬟就在乡里拿大,我爹娘一家都没那么做,是杨大和刘一郎自己不听劝,况且我们一家并没做错事。诸位要迁怒也不是这个迁怒的法子,若诸位真想捣乱,我也不怕到城里去告状,告你们以多欺少。”
杨大和刘一郎做的错事,杨初月不想给他们担责任。当年他们逼着杨初七换婚,偷绑杨十三换婚,以及在出了偷镯子事件后急着到她家来撇清关系的时候,杨初月已经不把杨大一家当亲戚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