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弟媳与嫂子间自是不用见外的,只嫂子你也知道的,七阿哥将大婚,成嫔娘娘与额娘交情算好,这贺礼,实在不知该如何备着。”五福晋听到舒萍的话儿后,便知舒萍已经有了答应的意思在里头了,便干脆将自个儿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
“嗯,你也是新人,也不怪你弄不明白。就嫂子也是经了两年才缓过神来的,我这儿有一份咱府里的礼单,你带回去参照参照。”五福晋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在细心关注着她的舒萍眼中,见到五福晋的反应后,舒萍隐隐松了口气儿,幸好,不是同乡,也没有重生的苗头。
珍珠很快就将礼单拿了来,舒萍拿起礼单递给五福晋时,还不忘加了一句,“弟妹,这礼单不易让旁人知晓,你可好生保管着。”
“嫂子,你就放心吧。弟媳不是不懂事儿的,待弟媳参照过后,一定马上归还。”五福晋也是知道每个府里的礼单都是不能外传的,如今舒萍听她的相求,二话不说就拿了出来,这份情,她既承了,就绝不会做出于舒萍不理之事。
送走了五福晋,舒萍刚回到正院坐下不到一刻钟,玛瑙就在屋外禀报,“福晋,宫里头的高麽麽到了正门。”
“哦?”舒萍正翻着府里头的账本看着,突然听到玛瑙的话儿,忙将手中的事务放下,抬手招来珍珠,“瞧瞧本福晋的妆容可有不妥?”
高麽麽是从德娴贵妃宫里头出来的,虽说是荣养,但,该有体面还是要给的,况且,往后要依仗这位高麽麽的地方还多着,与她的关系搞好了,对自己是有益而无害的。所以,舒萍在宫里回来后,就交代乌苏麽麽去安排高麽麽的进府的事宜,乌苏麽麽深知高麽麽来府上是件要事,便也用心的去安排了。挑了个好点的单独院子,特配了两个小丫头给高麽麽使唤,舒萍还打算着,让碧玺去跟着高麽麽,好让她多学些东西。
“福晋,并无不妥,可以出去了。”珍珠细心的将舒萍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
“嗯,咱们快点出去吧,别让麽麽等急了。”舒萍见无不妥,便搭着珍珠的手背出了正屋,才刚走到正院的门口,就看见一位年近五十的麽麽在小丫头的领路下,朝着自个儿院子方向走来。舒萍整整了衣裳,脸带微笑的迎了上去,“麽麽辛苦了,路上可还好?”
“老奴给四福晋请安,四福晋吉祥。”高麽麽见到舒萍时,第一反应不是回答舒萍的问话,而是先给舒萍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儿,这才回舒萍方才的问话,“回福晋的话,老奴一切都好,劳福晋挂心了。”
“麽麽刚过来,想来也乏了,麽麽请随本福晋来。”舒萍也不管高麽麽在自个儿面前,需守着规矩这一层,只亲昵的拉着高麽麽的手臂,领着高麽麽往给她安排的院子走去,一路走,一路给高麽麽介绍府内的环境与人事。舒萍对着年老的人还是颇有心得的,知道老年人是要哄的,于是,就拿出几件事儿,来请高麽麽指点。
高麽麽见舒萍如此,便知道这四福晋是在给自己脸面,便直了直腰杆,便细细的与舒萍交谈了起来。
舒萍与高麽麽交谈过后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比如,从高麽麽口中得知,七阿哥从小因着腿疾,虽说出生后就已接受了一年的治疗,行动还是不很方便。但康熙对着这个刚出生就遭了大罪的儿子,甚是怜悯。于是,七阿哥大婚,尽管他的额娘只身处于嫔位,但康熙督礼部七阿哥大婚要大办。
七阿哥从小就跟在四阿哥身后,只因四阿哥对着他这个弟弟一直都是关怀备至,从不像其他阿哥那样瞧不起自个儿。所以,如今的七阿哥要比历史上所记载的那个七阿哥要开朗很多,性子也随和很多,只是,性子再随和的人,还是有些禁忌的。如,七阿哥不喜欢进些食品和药品。舒萍还在高麽麽这,也了解到七阿哥的一些喜好,七阿哥对着琉璃器件不喜,他也好文,可与喜欢书画的三阿哥不同,他更欣赏陶瓷器件儿。
经过高麽麽的指点后,舒萍对于七阿哥的贺礼已经是全盘有数了。只等着回到自个儿的屋里,就将礼单做出一些变动。不为别的,只为着七阿哥是亲近四阿哥的弟弟。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给高麽麽准备的院子,高麽麽看到院子朝向南,通风好、光线也足。还见到四福晋的奶麽麽亲自在指点两个小丫头收拾着院子,哪有不明的?心下对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