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坐一下,不要随便走动。”曾立听出了医生语气里的紧张和不安。
“我病的很严重吗,医生?”曾立也有点惴惴不安的。
医生并没有回答问题,“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她说完,离开了急诊室,还不忘把门关紧。
昨天晚上,曾立躺在床上,头晕脑胀。她用手摸摸额头,而实际上,她的手也在发烫,并不能判断自己是不是正在发烧。宿舍里只有她一人,冯子墨和男友疯去了,陈素一陪着她老爸,另外一个舍友直接回家了。屋子里黑漆漆的,曾立从小就有幽闭恐惧症,对她来说黑暗的密闭空间里藏匿着太多未知的东西。她此时哪里也不敢去,更别说去翻箱倒柜的找那只压在箱底的体温计。她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赶紧进入梦中。
梦是逃避现实的最好归宿。
然而脑袋里像是塞了一个气球,她觉得脑袋胀的快要裂开了。曾立摸到枕边的手机,把电话打给了陈素一。刚接通没两声,她抬手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又赶紧挂掉电话。她和她老爸一定睡得很早,曾立想。
“什么事?”是陈素一的微信。
“你没睡吗?”
“还没,不过我爸已经睡了。”
“刚才没有吵到他吧?”曾立心存歉意。
“没有,我手机静音。你怎么啦?”
曾立突然不想跟她絮叨自己的病情,生怕自己会说出些抱怨的话,让她担心。“没什么,想你了。”
“明天你就可以见到我了。”
“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要怕。”陈素一知道她的弱点,“还有我陪你。”
这句话像是开启了闸门,曾立的眼泪瞬间涌出眼眶。病痛的折磨和无尽的孤独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漫漫长夜,她需要一棵可以稍作休憩的大树,而陈素一却给了她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屋檐。曾立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听见陈素一的声音,现在的她心里满是委屈,一点小小的感动都会让她眼泪直流。可是,她不愿在素一面前流下一滴眼泪,因为那样只能让她和自己一起悲伤。
曾立听见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正渐渐靠近。门被推开,三个医生出现在门口,每个人都带着口罩,目光冷峻而严肃。曾立还从来没见过这阵势,连忙问道:“医生,我到底怎么了呀?”
三个人中较年长的男医生坐到她对面,“建工总院”的名牌别在胸前,“再和我说一下你的症状。”
曾立本来身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