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背心脱下来。
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声音小了下来,都在看着他的举动。
赤果着上半身,赵志强把衣服扔给车下站着的吴兵。
在他的胸前,有一个拳头大小的伤疤。
狰狞着横在赵志强的前胸侧右的部位上,上半身精条一般的肌肉,在寒冷的风里冒着丝丝的热气。
天冷风大。
可是他根本不怕。
零下三十度潜伏三天是考核必过的课目,相对不穿衣服光一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儿。
众人被他胸前的那个醒目的疤痕惊住,盯看着。
想像着,那是怎么搞出来的?
赵志强指着前胸的伤痕说道。
“这个,是在西疆执行任务时,被自动步枪打的。半年前,我为了救战友,挡了这一枪,侥幸没死。当然,因为这个伤,我也不能再当兵了,就回来了。”
赵志强一字一缓的接着说道。
“在我的心里,咱村里老少爷们的利益,就像我身后的战友一样,神圣不容侵犯!要是真的再出现哪个王八蛋村主任,敢贪污村里的财产,侵占村民共同的利益,我第一个不饶他!”
没人插言,风也停了下来。
看着那巨大的伤疤口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大强,快把身服穿上,别冻着,俺们知道你的心思了!”
“是啊!大强,你的人品在那儿呢,我们信!”
“大强,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挡别人的枪,我信你能把咱村整好!”
“对,快穿上衣裳!”
赵志强把吴兵扔上来的衣服套上。
“我想大伙都知道了,我,大强,要代表果木沟参加长安村主任的竞选。大强子是叔叔大爷、姑姑婶婶们看着长大的,没当兵前,我是个熊孩子。上树爬墙,打架捣乱,把张山大爷家的驴给偷着放到山顶上过,把苗婶家的玉米苗踩过,和付家、张家庄的同龄半大小子没少干了架,包括在场的付河被我打掉过门牙,张小胖被我扒过裤子,我也挨过你们的揍,记得上初一那年,就张继臣你们几个把我围在了沟头,打的我满身包!”
“哈哈!”
“哈哈!”很多人回想起了当年的事,笑了。
“这小子,以前驴性着呢,就因为我说了他爹一句,就把我家驴给整山顶上去,一天没找着!”叫张大爷的老汉想起当年的事儿,笑了。
“没错,那时候你太能打了,我们一对一根本锤不过你,那天我们商量好了堵你来着,现在想起来都解劲啊!”
叫张继臣的与赵志强是同班,想起小时候的事儿,脸上也充满了笑意。
赵志强笑着摆了下手,“当兵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在部队不但学了很多技术什么的,最重要的是改变了我很多,以前我听谁喊我爹老蔫就和他拼命,现在我明白了咱一村住着,喊个外号有时就是一种亲热,对不起了啊,大强赔罪了!”
“没啥子事!”
“也是,儿女都长大了,以后咱不能再叫进财老蔫了。”
“就是,就像这三炮,当着儿子面叫是难接受!”
“志强,以后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叫外号了,现在想想你们都长大了,我们再叫外号,的确有些为老不尊!”
“是啊,我赞成。”另外的许多长辈也都响应,他们本来也很触这个称呼的,现在正好,大伙说明白了,以后都不叫,也就不叫了。
话题再次转移到了别处,连在边上的区委书记顾美云都成了听众,心想这家伙很能服众哦,三五句话间又把村民的注意力引走,成了唠家常了!
何大成暗暗点头,什么叫组织影响力和号召力,这就是。
清秀一头短发的姜涵,目光却一直盯着那道疤,以及在零下二十几度的严寒中冒着热气儿的精壮的身子,她莫名的心中一热,对军人的崇拜,对她来说接近于盲目。
数百村民的目光从烦躁无助紧张中缓解了出来。
赵志强的话无疑就像漫无边际的大海上,无数的小船,见到了灯塔。
吴兵适时站出来。
“叔叔大爷、大娘婶子,姐们们,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