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悸动: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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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大萤幕里,蛇郎君半遮半掩在欢淫取乐。
观众席中,我和张天义胆大妄为,双双陶醉在暗香窜动的醉心里,无法自拔。
但不完全失去理智,保持一丝戒心对环境的敬畏。
张天义向来精明无比,侷限在方寸间偷欢,懂得将激情压缩成细微的汹动。
他不再放任情慾,快意地狂野奔放。
爆发时,想必也不会如同往常,激动无比说:「懒叫拢乎你!懒叫拢乎你……」
每每瞧他说得认真,逼得我也用力思考,要怎样让割下来的硬梆梆大鸡巴,永久保存栩栩如生的完整性。拢怪我平日不用功,快想破脑袋,还是只想到用盐巴腌渍一途。因为我妈都用盐巴腌製各种蔬菜,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只是食用前一定要先浸泡,恐会将大鸡巴的硬度冷却掉。颜书玑的化学很强,想必另有妙法,既有效又省事。
只不过,害怕招来麻烦,打死我也不敢问。
事实上,自从在观音亭赏夜之后,我刻意避开两人独处的机会。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十分不妥,有种羊入虎口的揣情。我不敢任性,必须保持距离,以测安全。
不是我爱危言耸听,事实胜于雄辩。廖本源的外表与心智,比实际年龄成熟许多。
他向来谨言慎行,也很含蓄说:「班导像册厚厚的竹简,艰涩难懂的天书!」
天书很神圣,莫测高深,不是寻常人轻易可翻,敬而远之为上策。如同看见威名远播的流氓,同学避之惟恐不及。怪的是,我震摄于颜书玑,另重秘密身份的可能。却毫无所感,张天义明目张胆的威胁性。反而觉得,他跳恸的爱现,只是在虚张声势,吸引别人注目。他其实温柔无比,以一种迴异常人的形式表现出,并不难懂。只不过具有强大的魔力,吸引我翩翩飞入。等到查觉已经眷恋罗网的气息,无力展翅挣脱。不如顺其自然,不时抚弄大鵰的羽毛。他畅怀开心便会燃放烟花,火力四射庆同欢。
不是盖的,黏稠的米台目喷到头上,让我洗不掉整夜的窃笑。
更开心的是,清明节前夕,幺舅回来了,準备明天去扫墓。
慎终追远的日子,学校和公司行号没放假。我妈为了让全家一起扫墓,煞费苦心,得在之前挑选适合的周日。今年很特别,高廷归也来凑热闹,摆明要当我的姐夫。
幺舅是别人的姐夫,也是一家之主,祭祖不容缺席。
我也不容温存的机会流失,可我妈在家,容不得我们在床上煮水饺。偶尔换下地点也无妨,只要和幺舅在一起,穿着夜色的羽衣,荒凉的大埤顿成仙境。上弦月掉在湖心,试图温热宁静的水波,勾勒一抹明媚的微笑,浅浅地婉约,无尽迷人的风华。
我们很煞风景,比赛打水漂儿,石块在水面跳跃,唤醒涟漪来共襄盛举。一起欢笑炒热气氛,迎接未来的美好,因为幺舅说:「等忙完这阵子,以后就可正常放假。」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当然要吹古吹庆祝。
幺舅很喜欢,眉目舒逸说:「你撸吹撸厉害,拢麦走音。噢……害我一直袂走精。」
「阿舅ㄟ淆膏是补品,我尚爱呷。」吃精是情趣,我最爱的娱乐,多多益善。
不同于吃惊,意外衍生的情绪,总是发生得突兀。
清明节隔天,朝会时,校长宣布,领袖遽世的噩耗,举国同悲--老实说,小学时,我以为蒋总统是人名,每天上下学,谨遵老师的交代,看见黑头车,马上绷紧神经立正站好。有一次,刚目送车子消失在远处,豁见车子又迎面急驰而来。我才相信,老师说的没错。伟大的领袖真的很忙,才会在马路上匆促来去--默哀三分钟,涰泣声此起彼落。我用不着回头也晓得,郭玉琴和宋玉兰,纵使不伤心,至少也要作作样。因为,她们两人的父亲都是军官,有幸受到领袖的眷顾。她们是该感恩追思,痛哭流涕方能聊表心意。完全不像我,领袖只是挂在墙上的照片,每天被迫得面对。这种关係,如果我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