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拿在手上也不行?」
简青树回头看一眼,来附耳说:「不是女明星,是谷明伦,男的!」
「啊……」我被惊到,莫名有股窃喜。「这幺说,你哥--」
「嘘!这幺丢脸的事,是你我才说。知道就好,别说出来!」简青树紧张兮兮。
「我听锺巴说,那种事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欧美很流行,根本没什幺。」
「锺巴那懂鸡巴事。我爸说,万一被警察知道,我哥会被抓去砍头,不严重吗?」
「你知不知道,国内处于戒严?无关盐巴,戒备的戒,严肃的严。」
「那是什幺?」简青树问。
我说:「锺巴就懂这种鸡巴事,若非戒严,像你哥那种事,抓到顶多打打屁股。」
「唉!你说得轻鬆。万一我哥执迷不悟,我爸绝望下,会把所有的期望寄託在我身上。那压力有多重,我就算没被压扁,也会被压乾。算了!我们还是谈别的。」
瞧他一脸忧苦,我转开话题说:「清明节快到了,你曾去「诱墓贵」吗?」
「诱墓贵?」简青树很疑惑,皱眉想了想,「嘿是啥,我没听过。我们每年都去斋明寺,人很多。我爸喜欢安静的工作,讨厌热闹,受不了喧哗,赶快祭拜完就回家。」
「小时候,清明节那天,我和表弟表妹会去墓仔埔。有人在扫墓,我们就在旁边等。人家扫完墓,就会给我们铜板,或是祭拜过的贵(糕)。通常,墓愈大给得愈大方。」
「听起来还蛮有趣,但是……」简青树很婉转说:「你麦感到见笑喔?」
我莫可奈何说:「见笑总比饿肚子好吧?」
「也对啦!」简青树去踢地上的纸屑,说:「很久捡不到字条了,还真无聊齁?」
我说:「第二节下课,鸡母对鸭母讲话的表情,像不像梁山泊要离开祝英台?」
「他们读那一班?」
他问得很顺口,我听到差点昏倒。这时候,后面摩托车哔哔叫:「兄弟!我来了!」
闻声,简青树紧张万分说:「张继唐!我家到了,再见!」
话落,他拔腿跑,速度像百米冲刺,朝距离约五十公尺外的棺材店奔去。
「他干嘛跑?我这幺吓人,恁北那ㄟ拢甭哉?」张天义戴墨镜,穿黑色吊甲加衬衫,黑色喇叭裤配黑皮鞋,全黑行头。他下巴微抬,刁烟的酷劲,还不是普通的痞。
我自动跨上机车、环腰抱住他,亏道:「哥哥!你愈来愈有电影明星的架势咧!」
张天义爽孜孜,充满信心说:「像秦汉吗?」
「当然是,」我说:「怹爸爸。」
「干!」张天义油门一催,扬声说:「哥哥请你看电影,顺便请你嗦懒叫!」
★注:谷明伦是当时的电影明星,大帅哥当红之际,有天突然跳楼自杀,死因成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