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看,虽然事实差不多。
「呃!阿雄放假回来,人咧?」他看起来三十几岁,留西装头并没抹油。眼神闪烁,嘴吧咬根牙籤;白汗衫牛仔裤绉绉的,脚上穿拖鞋,无精打采好像几天没睡饱。
我彷如溺水之人抓到浮木,赶紧说:「我正想请你帮我问,大哥?」
他听了,审视着,眼里浮现彷彿揶揄的笑意。类似幺舅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来取笑,我会莫名兴奋紧张起来。但他不同,好像在打什幺歪主意,让我感受到压力而不安。
「跟我来!」他转身前行。我毫无选择,忐忑跟着。
走出戏院,天幕漆黑。霓虹稀疏,泰半的店都打烊了。
他没找人问,也没打电话,更没停步的意思。我举目无亲,有种无助的恐慌,驻足说:「大哥!雄哥让我在戏院等,你要带我去哪?等下他回来了,不就找不到人?」
他转身,喷出口烟。「阿雄八成和朋友在喝酒,我带你去他家,就在前头不远。」
「不用打通电话确认吗?」问完,我才知自己有多笨,也不会事先要电话。
「人家是小老闆,怎会留电话给工人。若非我刚好住附近,你想去都没门。」
他以嘲讽的口气在强调,有钱人不爱理穷人。好像至理名言,阐述社会的现实。
我听了,更后悔更想捏懒葩。受不了蛊惑,贪图人家的好处,才弄得进退维谷。
「阿雄就这样,放假就呼朋引伴喝到茫,恐怕忘了你。我刚好顺路,走啊?」他外表看起来还正派,态度和善看不出有恶意。可能陌生的关係,我想跟又担心,犹豫不决。他打完哈欠,神情有些不耐烦,说道:「你要傻傻待在这里等,準备睡马路?」
我又不演苦儿流浪记,露宿街头,光想就起畏寒。
正要举步,一部摩托车呼啸来至。
骑士却不是,害我望穿秋水,该杀千刀的鲈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