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悸动: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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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兄同学!」我讚美说:「你穿迦呢帕,要去那里风骚?」
张天义挺起胸膛,标準耍气魄的「屈势」之一,很阿沙力说:「上来!」
闻言,我迟疑,不太确定说:「你不是要去接郭八……巴结郭玉琴吗?」
「对啊!我要去镇上买东西,反正顺路,你坐上来就对!」
他讲话的口气,常常带着命令的意味。应是在家当惯少爷,只要稍有不如意,就用力踹僕人的屁股,电视都那样演。幸亏,阮厝虽然散赤,我妈没把我给卖了。但我倘若不听话,他说不定也会踹过来。我还是别找皮痒,乖乖跨上去。没想到,屁股刚落坐,野狼怒吼朝前飙出。剎那间,我的重心整个往后甩,吓得雄雄往前抱上去。
「你又不赶时间,那幺急干嘛?很故意喔!」
张天义在偷笑,放缓车速,往后喊道:「安啦!我ㄟ技术一流!」
他身上香香的,抱着的感觉挺舒服。「你未成年,不怕警察抓?」
张天义朝后看一眼,口气不屑说:「找人去划掉就好,干嘛爱计较那二年!」
这话有蹊跷,「我二哥说过,年满二十岁才能考机车驾照。你十八岁了?!」
「嘿嘿嘿……」他又回头望一眼,屁股朝后一顶说:「我较晚入学,不行吗?」
他拐弯抹角在承认,应是会介意。怪不得,外表看起来像老师,懒包特别突出。很莫名的,我忽然有种捡到宝的喜悦,由衷说:「你穿这件夹克,比大学生还帅耶!」
「这是美国货,你也喜欢喔,那等下脱下来送你。」
张天义彷彿背后长眼睛,看透我见猎心喜的不轨意图。更恐怖的是,我们非亲非故,只不过在一起厮混过几次。他毫不见外,这幺具有侠义心肠。这幺阔气,不怕天寒被冻僵。把我吓到环抱双臂紧了紧,推辞道:「我穿不出那种扮势,你穿才好看。」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感冒?」他身躯在颤抖,不是冷,是在偷笑。
虽不愿在这时候提她,我还是说:「郭玉琴铁定很担心,更乐见你穿得这幺帅。」
「关心我一下下,你承认会死厚?」张天义ㄎㄎ笑,车速慢得好像乌龟。
「你是不是很喜欢秘雕?」布袋戏的人物属秘雕最神秘,伤残的外表最不幸。
张天义不假思索说:「藏镜人比较酷。武功那幺高强,懒叫应该比较大支厚?」
「你会这样说,代表你的很大支。我检查看看!」我无法再假仙,趁机乱摸。
「你很故意喔!」张天义嘻嘻笑,扭来扭去,好像很爽说:「按呢ㄟ想袂爽咧!」
我本来抓得满手虚软,忽然捏到粗硬实体。「哈!定喀喀,大尾鲈鳗ㄟ!」
张天义回头,张嘴作势:「咬你喔?」
真鲜!流氓也会耍天真,显然很喜欢。
可惜的是,牛仔裤太厚,加上坐姿关係。儘管我已很努力去圆梦,仍旧摸不出具体形状。隔靴搔痒,害我真想直接探进去摸清真相。「学生常在校园干架,你有吗?」
张天义吹声口哨,很臭屁说:「我是老大,动口不动手!」
为了方便交谈,我把嘴吧凑至他耳边:「听说,你们上课可以唱歌、跳舞?」
张天义缓缓偏脸,挑眉说:「看心情。」
他的侧颜线条很立体,下巴有几根没刮乾净的鬍子。「老师不管吗?」
「谁敢?毕业那天清总帐!」他耍兇狠时,额头会凭添皱纹,颇有老虎的威凛。
我再问:「毕业典礼那天,老师常常被打,真的吗?」
「历年传统,那是一定要的啦!」他眉飞色舞,彷彿在陈述丰功伟业。
我没干过架,却兴致勃勃说:「那天你準备干架,记得事先通知我嘿?」
张天义回头看一眼,未置可否,ㄎㄎ猛笑……
他冰冷的耳朵,被我温暖了。「我们是兄弟,我去帮你摇旗吶喊,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