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真正离开此地。
完全不知情的天佑一路哼着歌攀上了童子峰。上次来走的是传送阵,这次是顺着山道上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当看到那横在山路尽头的大门时,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门里似乎有人专门等候,天佑到了大门前正打算敲门环,两扇朱漆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请问是天佑师兄吗?果然,门后站着人,是个看起来有块四十岁的杂役。
天佑一看人家这年纪赶紧客气道:客气了,在下可能还不足阁下一半岁数,怎能妄称师兄?叫我天佑就好。
天佑这么客气,对方明显放松了一些,但说话却更加亲和了一些。师兄不必客气,这是门中规矩。杂役不论年龄,见到正式弟子都要统称师兄师姐,只有同为正式弟子之间才需区分长幼,而且多是以修为论长幼。天佑师兄你虽年轻,但能住进童子峰参加培训,那便是门中认可的正式弟子,叫声师兄是应该的。倒是天佑师兄,如果看得起我们这些杂役,可以用师弟或者师妹相称,就是对我等最大的尊重了。
杂役都是想要加入紫霄宫失败的人,所以说能够成为紫霄宫弟子就是他们的梦想。如果有个正式弟子称呼他们为师弟或者师妹,那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承认。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听到这种称呼的时候,那些杂役都会非常的开心。
天佑表现出的客气态度得到了这样的小知识,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回报了。
两人说了几句之后那名杂役便开始引路,带着天佑到他在童子峰期间居住的地方安顿了一下嘲风和行李,然后又被带到了一座较大的小楼前。
敲门声后听到里面响起进来的声音,那名杂役这才推开一楼大厅的房门,然后带着天佑走了进去。
比起现代房屋要明显大的多的客厅之中摆着十几张矮桌,其中大部分都是空的。天佑看到了灌青叶和另外几名同届的弟子正在桌上拿着笔写写画画,只是人数似乎不太对,没有看到大山和另外几个人,倒是庞大海和钱明都在这里,只是两个人的表情都有点奇怪。
钱明是边写边皱着眉头,而庞大海则是咬牙切齿,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左右,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原本天佑还在疑惑这帮人在干嘛,一看庞大海那样,立马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正在考试呢。当年参加高考的时候碰到不会做的题目他也是这个熊样。
仙长,天佑师兄来了。
上首位置摆着的案台后面,一名像书生多过修士的仙长搁下笔,端详了一下自己写的东西,这才抬头看向那杂役。目光在杂役脸上一闪而过,然后移动到了天佑身上。
嗯,这儿没你什么事了。
是,仙长。有事再叫我。那杂役很懂事的回应,然后退了出去。
等大门被重新带上,那名仙长才再次开口。你是叫天佑是吗?
天佑赶紧点头。弟子天佑,见过仙长。
嗯。对方点了下头,然后继续道:你识字吗?
弟子认得。
那好,你过来。那仙长让天佑上前,等天佑走到书案前后便递过一本书来。念与我听。
天佑接过书看了一下封面,没看到名字,只有一个奇怪的符号。翻开第一页后才看到书名,原来是本诗集,而且天佑还看过。不过他没有马上开始读,而是先看了眼庞大海他们,然后转向那位仙长问道:弟子这样朗读会干扰到他们吧?
不必在意。桌案附近有隔音结界,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
天佑这才恍然,怪不然这位仙长之前没把自己叫到外面或者里屋问话,原来是根本不会干扰到别人啊。
放下心来的天佑开始朗读那本诗集,他本来就认识字,朗读自然不是问题。
仙长并没打算让天佑读完全篇,等他读了两首诗之后便让他停了下来,接着又递来一张纸,然后问道:看看这个你认识吗?
天佑看了眼那张纸,上面只有几行字,却用了三种不同的语言。
中间这两行好像是篆字,但我看不懂。剩下的就完全不知道了。
仙长一边收回天佑递还的纸一边说道:没错,中间那两行是篆字,你以后如果要学制符制器就必须要掌握。下面的那是骨文,一种克在龟甲与兽骨上的文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