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稳妥点的方式,比如召集程有成前来统帅部开会的时候逮捕他?”
“可以考虑这个方法。”
陆重点头道:“但我没和程有成打过交道,突然召集会让他怀疑。调换程有成的职务,把他调往后方如何?”
张超疑虑地道:“那样,他会受命调离吗?依下官的经验,做贼心虚的人疑心都是特别大的。”
两人商讨了好一阵,最后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由陆重以副帅的身份命令程有成父子率军前来绵阳参加会战。另一面,陆重秘密去信塞澄城的城宋茗辉,要他提高警惕提防程有成父子,做好随时接管军队的准备,而张超则授权当地的宪兵监司,若程有成父子有任何异动,则宪兵局可先发制人,立即将其击杀。
两人反覆商议,连一些极细节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张超以陆重的口吻拟了命令,完全像正常调动的公文:“为消灭修罗敌寇,兹命令塞澄城守将程有成、程金刚务必于二月五日前率部前往绵阳城集结候令,不得有误!”
陆重赞同说:“这样写好,显得很正规,程家父子应该不会怀疑。”
张超领命而去。
卫兵打开了窗,天已经大亮了。
陆重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的,为程有成的事情足足商议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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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了安排,他便抛下这件事,恢复正常的军务工作。但只过了不到一会,一阵密集的蹄声由远而近,打破了晨间的宁静,卫兵喊:“谁?”“我是总监司张超,让路!”
卫兵措手不及,一人一骑猛然冲入了帅府,直至帅堂门口。
刚刚离去的张超从马上跳下来,大步走向陆重,神情严峻:“陆副帅,下官刚回去就接到了飞鸽传说,我们迟了一步!塞澄城守将程有成与其子程金刚,于昨天晚上发动兵变,杀害了城宋茗辉和驻地的宪兵官员。副帅,程家父子这两个败类确实投靠了修罗人,修罗军已经出现在塞澄城的街道上了!”
听闻此消息,帅堂中人人变色。
众人齐齐望向陆重,这位帝国的年轻副帅沉默着,静静地伫立在窗口,初升的太阳照在他脸上,他脸上露出了深刻的痛心神情,疲倦又憔悴。
好久,他转过身来,对助手说:“立即向京城报告,前线出现了新动向,战局可能不利我方。敌寇有可能绕过我们长驱直入,让天京做好防御准备。本帅警惕不高,没有提防程家父子的阴谋,我要向陛下自请处分,甘愿接受处罚!”
张超急道:“大人,程有成和程金刚并非您任命的守将,您日理万机,军务繁忙,怎么可能会料到他们会叛变?这件事下官的责任最大,应该受罚的人是下官。副帅您一身关系全局,不能轻动。”
陆重苦笑道:“张大人,不管是谁的责任,本帅是绵阳地的总指挥,对战承担责任的人是本帅。朝廷才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修罗军从绵阳战突破了,人家肯定要拿我的脑袋是问的。”
众位将官默默无言,想到陆重日夜操劳,殚精竭虑,最后竟落到了这么个结局,大家无不感到心酸和不平。
事情当真发生了,陆重反倒镇定下来,他平静地说:“事情确实是不幸,若没有程家父子的叛变,局势绝无可能败坏到如此地步。但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追悔也于事无补。当然,战争会变得更为艰难,旷日持久,但本帅依旧坚信,侵略者的失败是注定的,不会有别的结果!”
一六七七年二月一日,绵阳战役出现了大转折。
塞澄城守将程有成兵变投敌,五万守军随即哗变,牢固的绵阳防线左翼出现了一个大缺口。
修罗兵从缺口处汹涌而入,出现在神鹰军包围部队的侧后。
腹背守敌的中央禁卫军有近十三万人马措手不及之下被击溃,解围的第二军修罗军团与被围困的第七军夜叉军团会,如此一来,修罗军连成了一气,反倒对神鹰中央军团右翼和中央部份二十多万人马形成了战略围,形势瞬间急转直下。
程有成投敌造成的损害还不止如此。由于程有成本身是神鹰帝国的高级军官,他熟知神鹰帝国整体战略部署和兵力布置,有他的指引,神鹰军的兵力布置就清清楚楚摆在了修罗人